到死,她都沒有放下自己的執念。
宋稚冷眼看著床上已經沒有氣息的宋雅樂,可憐又可悲道:“輸沒輸,你留著去跟閻王計較吧。”
說罷抽出她胸口的匕首擦乾淨,轉向一旁的丫鬟道:“你是先說說和孫氏達成了什麼協議呢,還是先告訴我慕清寒在哪個院子呢?”
丫鬟頭皮發麻,腳下一動想要逃跑。
宋稚氣定神閒道:“沒有我的允許,信不信你隻要邁出這個門一步,身體就會被箭射成篩子。”
丫鬟整個人僵在原地,末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貴人饒命,奴婢隻是皇上派來照顧慕清寒的下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宋稚慢慢朝著丫鬟走過去,“你確定什麼都不知道?”
丫鬟泫然欲泣,“貴人明鑒,奴婢之所以在這裡照顧宋雅樂,是因為孫夫人答應奴婢會將奴婢收為義女嫁給慕清寒。”
“原來如此,”
宋稚嗤笑一聲,“一個庶人,有什麼值得嫁的。”
丫鬟道:“他終究是皇室血脈,隻要皇上心軟,不說恢複太子之位,起碼能保榮華富貴,奴婢若能跟著他就一輩子不愁吃喝,也不用再被人吆來喝去,自然心動。”
丫鬟分析的頭頭是道,可她卻沒想過,孫氏那麼愛宋雅樂,又怎麼會願意有人分享她的夫君。
縱然慕清寒對宋雅樂不好,甚至還想要殺了她,可女子以夫為天,哪怕偏心如孫氏,也並不能掙脫這般桎梏。
大腦一熱衝動用花瓶砸過慕清寒後,孫氏回過神來隻有後怕,而不是解氣。
對這個丫鬟的許諾,僅是一張好看的大餅而已,丫鬟卻抓住這虛妄的稻草信以為真。
宋稚懶得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道:“另一個問題,慕清寒在哪個院子。”
丫鬟眼中閃爍著驚懼,“貴人饒命,若慕清寒出事,皇上必將追責,還望貴人給奴婢留一條活路。”
宋稚嘴角噙起一抹笑容,“你是自己入宮的吧。”
“啊?”
丫鬟沒想到宋稚突然說起了彆的,慌亂之下還是點頭道:“是,奴婢無父無母,饑寒交迫便心一橫去了皇宮謀活路。”
“你到底是怕皇上追責,還是怕失去了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奴婢……奴婢自然是怕皇上追責失去性命。”
宋稚道:“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他,難道我現在不是已經在給你活路了?”
丫鬟臉色煞白的抬起頭看宋稚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沉默半晌後認命一般道:“在東廂院。”
“謝啦。”
宋稚收起匕首準備出門,誰知就在轉身的那一瞬,跪在地上的丫鬟突然臉色一變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猛的朝宋稚刺去。
她的眼裡帶著瘋狂,“敢壞我好事,你去死吧。”
然而剪刀並未插進宋稚身體。
丫鬟停在距離宋稚半步之遙的位置,拿著剪刀的手被宋稚穩穩擒住。
她自己的胸口,不偏不倚的插著一把匕首。
丫鬟直愣愣的盯著麵前不斷湧出的鮮血,劇烈的疼痛瞬間占據了所有意識,還沒來得及再說出一個字便‘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宋稚蹲下身拔出匕首重新擦拭起來,“你看,你自己非要找死,我有什麼辦法呢。”
丫鬟身體抖動一下,似是死不瞑目。
宋稚歎息著搖搖頭,不再理會這裡的一切帶著小桃離開這裡。
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小桃又是崇拜又是疑惑道:“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安排了弓箭手?是三皇子的暗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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