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瀾之站在夜色中笑的瘮人,“這麼晚了,不知宋姑娘提著東西去哪兒?”
該死啊。
真是該死!狗皇帝竟然提防她至此。
“去哪兒去哪兒,我去你家門口上吊!”
‘砰’的一聲,宋稚氣呼呼的甩上門回了清風院。
小桃同情的看著自家小姐,“要不咱們挖地道吧,主仆齊心,其利斷金,咱們一定能在您大婚之前挖條路逃出去的。”
宋稚摸摸小桃的頭,“精神可嘉,行為欠妥。”
且不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們能不能挖到城外,就說外邊那麼多禦林軍杵著,府裡的動靜能避開他們?人家又不聾。
第二天,她讓小桃出去通風報信,結果腳還沒踏出去就被攔了回來。
不止小桃,府裡的其他下人在大婚前都不準隨意出府。
她又試著放出一隻信鴿,結果那隻信鴿剛起飛就被射了下來。
為表示哀悼,宋稚將它厚葬了。
本來她還想喊暗衛出來看沒有沒方法帶她出去,可沒想到的是這些天暗衛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沒出現過。
宋稚撐著頭坐在窗前磨牙,越想越氣,拿出妝匣子裡的毒藥一一排列在麵前。
每拿起一包,她都神經質的大笑三聲,“成親是吧,好啊,全都備上,毒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小桃十分擔憂擔憂她的精神狀態,“小姐你還好吧。”
“小姐我好,很好,十分特彆極其的好。”
看著自家小姐的模樣,小桃打了個寒顫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天,宋稚已經恢複了平靜。
她認真思索起應對之策,現在想找彆人幫忙是不可能的了,一切隻能靠她自己。
現在逃不出去的話,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出嫁那天。
那天人多眼雜,且老皇帝肯定覺得木已成舟是最放鬆的時候。
宋稚認真規劃著接下來每一步,甚至連府裡每個下人的後路都想到了。
清風院的燈再次亮了一宿,小桃早已支撐不住在隔壁睡去。
天邊亮起魚肚白的時候,宋稚打了個嗬欠終於規劃完畢。
她剛從案前離開想去床上休息休息,誰知轉身的時候,麵上忽然襲來一陣微風,下一秒,一道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在麵前。
長發如墨,眉眼如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閉,冷峻的氣息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
熟悉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
宋稚瞪大眼睛,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
“阿……阿祁,是你,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長久未見,宋稚隻覺得很不真實,一時也沒去想他是如何進來的。
慕南祁並不回答,一步步抵近她。
宋稚心跳如雷,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你怎麼不說話,你……”
‘砰’的一聲,她靠在案上撞倒了筆筒,數支毛筆瞬間散落開來。
慕南祁卻並未停下,直到她身體後仰到避無可避,他才握住她的腰將她輕輕一提放在了案上。
他的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情緒,聲音沙啞道:“你要嫁給六弟。”
宋稚想要回答,慕南祁手上一用力,將她推倒俯身壓了上去,“不是心悅我?不是要和我合作?怎麼轉而投靠六弟了。”
兩人挨的太近,薄薄的衣物之下,是兩人緊緊貼合的曲線。
宋稚莫名有些羞恥,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立起來了。
她抖了抖,臉漲的通紅,“彆這樣,你先起來。”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反被他禁錮在胸前。
“宋稚,你嘴裡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一開始你要嫁給慕清寒,現在你又要嫁給慕遠之,怎麼,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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