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那些人,她就不信小桃還能繼續天真。
宋稚麵色不虞的來到謝府,一路上她已經堪堪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
在這裡,她確實見到了好幾天沒見到的宋陽。
她進去的時候,宋陽正挽起袖子在院子裡親手給謝吟吟做糍粑。
謝吟吟站在一旁,手裡拿著手帕不時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
宋稚叫了一聲,“爹,謝姨。”
宋陽抬頭,“閨女來啦,你在旁邊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吃新鮮出爐的糍粑了。”
兩人相處溫馨,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謝吟吟回過身溫婉一笑,“稚兒。”
此時的謝吟吟已經將麵紗取下,她的臉上光潔如初,絲毫看不出曾被燙傷過。
也是這時,宋稚才深深被謝吟吟的外貌折服。
謝吟吟明眸皓齒,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像個仙女一樣,單從外貌來看一點也不像是和宋陽同齡的人。
“原來謝姨這般好看,爹爹賺到了。”
她由衷誇讚,誇的謝吟吟臉色羞紅,更添幾分韻味,“我都一把年紀了,快彆打趣我啦。”
說著往宋稚身後看了看,“今天你哥不來了嗎?”
不怪謝吟吟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這兩天宋塵風總是過來,她們已經習慣成自然。
宋稚道:“我哪知道他,他這兩天被阿鸞打擊的不輕,指不定是找地方偷偷躲著哭去了。”
“嘁,沒出息。”
阿鸞不屑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阿鸞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擦拭著手中的鐵錘。
阿鸞依舊是一副男兒打扮,不過許是因為換了個環境,皮膚倒是比在邊陲的時候好了不少。
正所謂一白遮百醜,皮膚細膩之後她看上去要精致許多。
就是手中那花盆大的鐵錘很是不協調。
宋稚眉頭跳了跳,小聲湊到謝吟吟耳邊,“她手裡那鐵錘乾嘛的?”
謝吟吟自豪道:“那是她給自己挑選的兵器,她說以後她要把大錘練的出神入化,人家看到鐵錘這麼大就會害怕,有她的鐵錘威懾,在京城也沒人敢欺負我們。”
宋稚:???
這個自豪會不會自豪太草率了,大可不必吧,京城誰敢欺負她們。
退一萬步講,咱就是說非鐵錘不可嗎?
這點拓跋玉就聰明多了,人家隻拿一個鞭子,用好了殺傷力很強還很輕便。
宋稚腦海裡忍不住浮現阿鸞拿著鐵錘趕哥哥走的畫麵,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問了出來。
“天菩薩,你該不會每天拿著它羞辱我哥吧?”
阿鸞無辜的眨眨眼睛,“沒錯啊,有什麼問題嗎?”
宋稚乾咳兩聲,走到秋千下正色道:“你看,我哥他是腦子轉的慢了點,但他還是有在笨拙的朝你示好,怎麼說咱們以後也是一家人,要不你就給他個台階下唄。”
阿鸞跳下秋千掄起鐵錘甩了兩圈,結果鐵錘太重慣性太大小身板差點沒拉住,被鐵錘帶著踉蹌了好幾步。
堪堪停下,她將鐵錘放在腳邊氣喘籲籲道:“他那叫示好嗎?他上來就是一句讓我不要不知好歹,趕緊給個麵子和他出去買東西,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宋稚:???
這怎麼和宋塵風說的不一樣,難怪人家阿鸞要說和豬逛都不和他逛了。
她無語的拍額,“算了,這個台階不給也罷,讓他自生自滅吧。”
此時遠在外邊鬥蛐蛐的宋塵風還很竊喜,想著宋稚今天總要去好好說道說道那個小炮仗,叫她總是拿著大錘朝自己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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