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氣的咬牙,狗皇帝,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被戴綠帽子之後有沒有這麼大度。
而沒人注意到,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賢王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對他來說,今日這局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至少躺在擔架上那幾個百姓必會記下今日他賢王為他們據理力爭的形象。
而皇上,沒有作為。
相比之下,他後續肯定能更好的為自己造勢。
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拉鋸落下帷幕。
眾人攙扶著往外走,宋稚和姑娘們走在最後。
一出去,宋陽和李言立馬圍了過來。
“閨女,沒事吧?”
“沒事。”
宋稚目光難受的看著那些身上血跡斑斑的女子,“就是她們可能需要大夫才行。”
宋陽沒有繼續多問,“我們馬上出宮為她們請大夫。”
一眾人緩緩遠去,直到遠離那道朱紅色的高牆,宋稚才對著這些女子道:“諸位,感謝你們今日沒有叛變。”
其實當皇上傳召她們的時候,她有過一瞬間擔憂,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敢保證在那般情情境下會不會有人說出什麼。
一名女子挺直胸脯,“女子亦有血氣,小姐有大愛,我們怎麼會隨便誣陷。”
“就是,我們雖沒讀過書不認識字,卻也知道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道者,不可令其困厄於荊棘。”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宋稚心中暖洋洋的。
回到她方來客,宋陽迅速為大家請來了許多大夫。
好在大家受的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
經此一事,女子們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
白天抓走宋稚時在人群中說自己毆打娘子那個男的,也在當天夜裡被人打的斷了一條腿。
所有百姓家中的男子們頓時緊張起來,不少男子開始對家中女眷變得好言好語。
沒有人再明目張膽對女子拳打腳踢,亦沒有人再罵女子賠錢貨。
可長久刻在骨子裡的劣根性豈是一朝一夕就能被嚇退的,在看不見的地方,黑暗依舊籠罩。
宋稚這天剛打開店鋪門,就看見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子躺在門口。
“救……救救我。”
女子滿臉是血看不清五官,隻說完這句話便暈過去不省人事。
這時天色還未大亮,街道上根本就沒幾個人,隻有幾個稀稀拉拉走在路上的行人和幾處已經打開的鋪子。
她看了看氣息微弱的女子,來不及多想便喚來人將她抬進鋪子。
經過大夫診治止血,女子總算保住了性命。
隻是大夫臉色沉重道:“這姑娘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很多還在私密處老夫不便查看,小姐可以請有經驗的婆子來看看。”
送走大夫,宋稚隻好又叫來幾個婆子。
待檢查完女子身上的傷,婆子們倒吸一口涼氣,“小姐,這姑娘也不知遭遇了怎樣的虐待,她下體血肉模糊,幾乎是這輩子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什麼!”
圍在床鋪周圍的女子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同為女子,她們很清楚再也無法生育意味著什麼。
宋稚臉色也很難看,她沉思片刻吩咐道:“新蓮留在這裡照看她,新荷去醫館開些藥膏回來,秦月你去城中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家在尋人。”
“是。”
大家快速分頭行動,其他的女子則自發為宋稚看店守鋪子。
沒過多久,新蓮和新荷就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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