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的箭矢,不顧一切的射向在場每一名女子,像是不把所有人拉下水不罷休。
周遭女子頓時開口道:“我們可沒有被迫讀書認字,我們不過是閒來無事自己翻翻這些書而已,老板她們好心讓我們看,和學堂扯不上一點關係。”
那兩個女子見她們不承認也不著急,冷笑著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們不承認,我們隻好拿證據出來了。”
說著,她們齊齊跪在王瀾之麵前道:“丞相大人,您隻需要在後院搜查一番便知,這裡有她們讓夫子批注過的釋義文章,若不是辦女子學堂怎麼會有這些,她們這裡之所以沒有夫子,是因為她們的夫子人不在這裡,她們一直在靠著書信傳遞教習。”
王瀾之眸色一亮,看向宋稚,意味深長道:“哦,是嘛。”
假如宋稚落罪入獄,那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拿回自己的房契,就不會再受製於她了。
他臉上的興奮之意太過明顯,直接就要帶人去後院搜查。
不防剛邁出一步,身後便傳來另一個聲音道:“沒想到這裡人這麼多,那老夫也跟著一起湊湊熱鬨吧。”
眾人循聲看去,見李言帶著一眾官兵走了進來。
王瀾之有些意外,看看李言,又看了看宋稚,“是你叫他來的?!”
宋稚沒有否認,傻子才會讓他們直接進去搜查呢,到時候門關起來不都是他們一張嘴說了算。
王瀾之臉色難看,但卻不好發作什麼,隻得沉著臉讓人在前邊帶路。
宋稚與李言對視一眼,露出感激的神色。
後者則用眼神示意她跟在旁邊不用在意。
進入後院,那兩個女子先是輕車熟路的走到她們住的那間屋子,然後從床鋪底下翻出來一個包裹嚴實的盒子。
她們得意的將盒子遞給王瀾之,“大人請看,這便是被夫子批注過的文章。”
王瀾之熱切的朝一旁使了個眼色,侍從立馬接過盒子將它打開。
幾遝折疊完好的信紙躺在盒子裡呈現在眾人麵前,那兩個女子聲音高亢道:“大人您看,這便能證明我們沒有說謊,她們私自開設女子學堂,其罪當誅。”
王瀾之萬萬沒想到過程如此順利,欣喜的當場就要給宋稚定罪。
宋稚冷笑,“大人看都不看清楚就要隨意定罪嗎?”
李言也在此時開口,“把那些信紙統統展開。”
侍從看了一眼王瀾之,王瀾之雖一百個不願,但礙於李言在場隻得點點頭。
侍從這才將盒子裡的信紙拿出來抖開。
畫麵讓的內容展現在所有人麵前,可以清晰的看到,信紙上畫著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哪裡有什麼被夫子批注過的文章。
最先出聲的是那兩個女子,兩人不約而同喊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畫,這裡頭明明是我們……”
說到一半,兩人不說了。
她們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也顧不得其他人,慌亂的跑到其他房間搬出其他盒子。
可無一例外,盒子裡全都放的是各色畫作,與文章一星半點的關係也沒有。
兩人嚇得不輕,失了魂魄一般跌坐在地上喃喃,“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些明明是我們早上天還沒亮時親自放進去的,怎麼會是這些東西。”
宋稚冷笑,“你們親自放進去的?原來是賊喊捉賊啊。”
意識到自己失言,兩個女子麵上頓時失去血色,不過她們並沒有放棄,強打起精神道:“不,不,你聽錯了,這些東西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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