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嗎?”白悅說著,直接摟抱住了蔣震!
蔣震想推開她,可剛碰到那軟綿的身子,白悅便喊:“疼……”
蔣震也知道她身上有傷,便不怎麼敢動了。
隻是倘若他長了個後眼,怕是會被白悅此刻陰狠的眼神給嚇一跳。
“你還愛我嗎?”白悅醞釀了片刻後,輕聲問。
還愛嗎?
蔣震心中冷笑了一聲,“彆說這些了,已經沒意義了。如果你在一開始的時候,能像現在這樣認錯,我不會去找你老公。”
蔣震說著淺顯而無意義的對白,感覺到青春的記憶似是開始慢慢模糊起來。
曾經他不理解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陌路人。
他覺得但凡擁有過曾經,但凡真的愛過、吻過、做過,那麼這兩個人便會成為彼此一生都會在乎的人。
報複,所謂的報複還不是因為在乎?
而所謂的在乎還不是因為放不下……
真的愛過,怎麼會那麼簡簡單單就放下呢?
此刻,就是現在,他才猛然意識到:
世間那麼多戀人從熟悉變成淡漠,並不是因為恨對方、也不是心裡沒有對方,而是在某一天、某一時刻,突然放下了。
突然發現——自己愛了那麼久的那個人,隻不過是自己內心裡幻化出來的一個不真實的愛情標準模型。甚至說對方已經變了,卻還當對方是曾經的那個模型。
——直到愛情遇到現實,尤其是遇到利益問題時,才恍然大悟情愛的孱弱。
一如此刻的白悅。
大學時候他們攢著錢遊山玩水,一兩百塊就可以逍遙一整天!
那些歡聲笑語,那些甜蜜的山間,那些溫潤的肌膚相觸,都是青春中最最美妙且讓人沉醉而難以自拔的情感。那時候,摟著白悅那纖纖細腰,仿佛就像是摟住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為了這一生的幸福,他心甘情願為之坐牢。
可,現實呢……
“我們結束了。”蔣震說。
他覺得真的結束了。
欲望達成之日,便是消失之時。
自己就是希望白悅回到曾經什麼都沒有的狀態,現在的狀態就是他想看到的。
而白悅聽蔣震說結束時,手仍舊摟著蔣震的脖子……
白悅沒有失憶,她也清楚記得跟蔣震走過的青春時光。
隻是白悅並不是在蔣震入獄後才發生變化的。
蔣震很傻的……
白悅覺得他不是一般的傻,當初自己跟他談戀愛的時候,腳踏兩條船跟一個富二代還談著,可蔣震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隻是那富二代長得太醜太o,完全不符合自己對愛情的定義。而且,富二代在嗬護女人方麵,比蔣震差得太多太多。
一邊是財富的魅力,一邊是廉價的溫柔,她自然會傾向於富貴。
可是,女人的心總是那麼容易受傷,一旦受了富二代的傷,便總想著找個人給自己舔傷。而蔣震就是那個給自己舔舐傷口的人。
白悅一直都在等待著機會對蔣震說出實情,或者說,找個理由跟他分手。可是,蔣震的愛太濃了。濃得比瓊瑤劇裡的愛情還要細心粘稠。這種細膩的滋潤,讓她在寵溺的海洋裡出不來了。
有幾次她差點兒陷在蔣震那愛意濃濃的眼神中出不來。
可是,當她看到蔣震家的老房子,見到他那個拽拽的卻窮得隻能穿校服的妹妹時,她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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