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國安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低聲道:“必須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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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在省醫院談離婚的事情時,蔣震則在縣城醫院裡跟耿思瑤討論著結婚的事情。
此刻的他正在耿思瑤的床前輕輕給她喂粥……
耿思瑤畢竟年輕身體好,那會兒檢查了一圈,身上除了幾處刮傷外,便是胸椎和左小腿的輕微骨裂,腦部的輕微腦震蕩也無大礙。
“我給你說的事情,你要認真考慮……”耿思瑤打了止痛針之後,整個人也清醒了很多,雙目泛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精光,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爸多麼厲害!你之前說他要對付你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但是,聽到坤叔那麼說的時候,我就知道是真事兒了。如果我爸要對付你,十個你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沒你說的不中用,怎麼說我也是個縣長。”蔣震心虛地說。
他心裡清楚,自己離開徐老的庇護,沒了王建偉在省裡的支持,就是在李雲亭那邊都沒有說話的份兒了。
官場就是這樣,表麵上講的是一套,背後裡看的是另一套。
步步高升是所有官場之人的夢想,可是,哪兒又那麼多的高位讓你步步高升。
此刻,自己縣長的位置,多少人羨慕?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這個縣長之位上的壓力。又有誰知道,自己這個縣長已經要慢慢被耿東烈的勢力架空了啊。
“我是不想打擊你……”耿思瑤說:“我在住建局那邊都聽到你不少小道消息了呢!他們都說你這個縣長,已經被架空成花瓶了!現在,坤叔都那麼對你,我爸都要對付你了,你還在我麵前嘴硬逞強。”
蔣震聽後,便又想起秦老的話。
秦老說,如果不去南雲省的話,就得想方設法活過這個冬天。
過了這個冬天,費南平書記到期,張誌良就會安排著調走費南平,讓我蔣震乾縣委書記。
所以,當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度過遠還未到的冬季……
“聽我的行嗎?”耿思瑤眼裡全是真實,伸處帶著傷痕的手,輕輕放在蔣震的腿上,很是認真地說:“隻有我,隻有我能攔住我爸……娶我吧……我隻能用這個辦法救你了。”
“你說的假結婚,根本不靠譜。這世界上哪有假結婚的,隻要舉行婚禮,隻要扯證,就是真結婚。”蔣震說。
“跟我結婚還委屈你了嗎?”耿思瑤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猜透之後,立馬又表現出單純的一麵,委屈巴巴看著蔣震說:“我都為你跳樓了,你還想要我怎樣?”
“以後可不能做那麼傻的事情了,太極端了。”
“不極端!我又不是傻子,三樓的話,我肯定不跳,但是,二樓我就敢跳!雖然我知道也存在危險,但是,風險越大價值就越大!我要隻是停留在口頭上,就我爸那狠勁兒才不會放在心上呢!所以,我一定要讓我爸知道——我為了你蔣震什麼傻事兒都做得出來!就是犧牲我自己的事兒我也乾得出來!我必須讓他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傷害你,就是傷害我!我就不信他心裡沒我這個女兒!”
聽到耿思瑤這麼說的時候,蔣震的心裡非常感動。
可他仍舊無法將這視為自己的愛情。
隻是一種感動,也可以視為一種美好,畢竟耿思瑤滿足男人對女人的太多幻想。多金、漂亮、性格又好,更為重要的是,她內心裡的愛是那麼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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