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徐晨升不知該說什麼,輕輕應了一聲。
“咕嘟”一口,李靈芝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後,帶著些許的幽怨看著徐晨升說:
“直到此時此刻,直到見到你之後,我才真正理解了我父親……有些東西是控製不住的。說句特彆低俗的話,今晚你要是脫我衣服,我不會有半分拒絕,我隻會去迎合你,迎合這份我無法抗拒的情感。因為我愛你,我這輩子隻愛過你一個人。從開始…到現在……”
“……”徐晨升聽著李靈芝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你理智,且絕情。”李靈芝說罷,一口乾掉杯中的酒後,摸過桌上的房卡,起身離開。
徐晨升看著李靈芝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電梯口時,眼中全是茫然。
一種空茫茫,沒有方向的茫然。
在腦海中那片霧茫茫的煙雲之中,他能感受到那團迷霧之中有情欲在鼓動……
可是,當耳邊莫名響起兒女的笑聲時,他便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而後,冷冷地…坐在餐桌旁,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
翌日清晨,一夜都未怎麼睡的徐晨升早早起床,在賓館的院子裡感受著南方的冬季。
四處的綠植,讓人感覺這裡像是春天,可他的思緒卻處在北方的冰雪中肆虐著。
當財富到達一定程度,當精神達到一定層次,某些人真的可以視金錢如糞土。情感,以及對世界周遭的感受,會刺激著內心的精神力量不斷膨脹,繼而活得更像是個人。一個情感充沛精神富足的人。
徐晨升就是這樣一種人。
——
上午九點半,蔣震處理完一些緊急的公務之後,便驅車來到雲亭賓館。
恰好徐晨升的下屬在賓館門口,見蔣震坐著車牌0001的公務車過來,便知道是蔣書記來了。
“蔣書記!”明坤分部的經理走上去握手。
“徐總呢?”
“在後院呢。”
“這個天不怕冷啊?”蔣震笑著問。
“這裡的溫度可比漢東暖和多了!我陪您過去吧!”
“不用,”蔣震笑著說:“我自己過去就好。”
話畢,蔣震走進正廳,穿過大廳,從後門走出去後,踏進了賓館後院。
老遠就看到了徐晨升坐在涼亭裡低頭沉思著什麼。
仔細端詳,確實有付國安的些許模樣。
那刻,蔣震的大腦就急速旋轉,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試探——試探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是付國安的親生子。
走進徐晨升的時候,徐晨升也發現了他,慢慢從涼亭中站了起來。
蔣震看到徐晨升腳下十幾根煙頭時,微笑說:“徐總煙癮這麼大嗎?”
“嗬……”徐晨升走到蔣震跟前,伸手握住蔣震的手,微笑說:“能給我講講肖波嗎?這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肖波是什麼樣的人?”蔣震皺眉說:“我對肖波不是特彆了解,之前接觸的也不多。但我知道,他是付國安找來開礦的,而且付國安從中還收取了非常多的報酬。”
徐晨升聽到付國安的名字,眉頭不由皺緊了。他知道付國安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知道付國安很想要跟他相認,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將付國安視為自己的父親,也從來沒喊過一聲爸。
他的三觀接受不了付國安這樣一個父親!
他甚至恨自己是付國安和徐婷所生下來的孽種!因為徐婷是他十多歲的師母啊!他們竟然……
“你怎麼了?”蔣震見徐晨升聽到付國安名字時的狀態那般糾結,心中便愈發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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