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付書記!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哈哈!”耿東烈一如往常般的大大咧咧。
“想跟你聊聊蔣震的問題,方便嗎?”
“蔣震?”耿東烈聽到蔣震的名字,聲音頓時顯得謹慎起來,“聊他做什麼?”
“你真打算讓耿思瑤嫁給蔣震?”付國安問。
“不是……您怎麼…怎麼突然跟我聊這個話題啊?”耿東烈不解地問。
“是這樣的……”付國安輕輕挑起不爽的眉頭,低聲說:“剛才我們在一起吃飯,然後,蔣震最近的所作所為讓我很是失望。事情,是這樣的……”
付國安當即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耿東烈,尤其是蔣震站隊齊立勝想要跟他對抗的事情。
——
那刻蔣震正坐在出租車上往耿東烈家駛去。
看著窗外的霓虹,蔣震感覺人生真的走到了低穀。
可是,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了背景,會迅速從山頂滑落。
他見過也聽說過太多太多官場滑鐵盧故事,包括很多官員被查,大多也是跟後台被查、後台倒台有關。
官場上的關係太複雜,但是,說簡單也非常簡單。
簡單到背景牆塌了就得懂得適時結束遊戲。
官場上,可沒有那麼夢幻的勵誌故事……
現如今這情況,也隻能考慮著換個“背景牆”,就像徐老當初說的,該回漢東就回漢東吧。
來到耿東烈的山莊,駛進大門之後,出租車司機忍不住感歎山莊的氣派。
“這是漢東首富耿東烈家吧?一直都隻是聽說,今天第一次進來呢!簡直超出凡人想象啊!瞧瞧這些樹,他媽的…比植物園的種類都多吧?你是他什麼人啊?”
“朋友。”蔣震簡單應聲。
“牛逼……簡直太牛逼了!這麼大片土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種那麼一大片草皮,真他媽有錢!這是真有錢啊臥槽!”司機看著景觀燈下大片的草皮感歎說。
蔣震聽著司機的話,表情冷漠,沒有應聲。
車停下,蔣震付賬,剛下車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條短息。
看到是耿思瑤的信息,蔣震皺起眉頭打開信息。
“彆過來找我,今晚彆見麵了。明天再說。”耿思瑤信息上說。
蔣震裝起手機,剛要喊住那出租車的時候,出租車卻走遠了。
“吱”的一聲,正屋的門忽然打開,管家從裡麵走出來後,笑著說:“蔣先生來了!嗬,裡麵請。”
既然被管家看到,再離開的話就不合適了。
不過,蔣震那刻心都涼了,也不想走了。
人就是這樣,誰還沒點兒“破罐子破摔”的脾氣了?
原本對這份感情感到疲憊,現在碰到肖波搞了這麼一出戲,對未來自然也充滿了一種悲觀的心態。好聚好散怕是都不行了。真的,現在這情況不悲觀都不行。
現在唯一的忽明忽暗的靠山齊立勝倘若知道今晚這情況,八成會罵我蔣震是個廢物呐。確實,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了。
離開了秦老,離開了徐老之後,蔣震也算是真正地看透了官場,看透了所謂的關係。
——如同長在身上的肌肉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慢慢練就出來的……
——勢力如此,關係更是如此。
“砰”的一聲關上門後,蔣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鐵青著臉的耿東烈。
“誰來了?”耿思瑤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走下樓來看到是蔣震的時候,耿思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小步跑過來,低聲問:“不讓你來,你怎麼還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