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裡的人很多都沒見過蔣震,但是,迎上蔣震那冷厲的眼神時,眾人就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蔣震一步步往裡麵正中心的位置走去。
內層裡那些見過蔣震麵的人看到蔣震走來時,立刻躬身,並輕輕低下了頭去,不敢看他。
“老大……”
冷西峰早就找好了個皮墩子放在了沙發的正對麵,看到蔣震後便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坐下。
蔣震坐下之後,輕輕摘下了口罩。
不過,呂所和張萬森均是皺起了眉頭,並不認識蔣震。
雖說昨晚見了蔣震一麵,但是,夜總會的燈光昏暗,根本就沒看清蔣震的模樣。他們兩人的記憶力也不怎麼樣,一時間根本就沒認出蔣震是昨晚那個裝醉的人。
“你是誰?”張萬森問。
“三十萬收到了嗎?”蔣震說著,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囂張!”呂所看到蔣震在那吞雲吐霧,再看看他身後那幫站得直挺挺的小弟,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冷聲道:“年紀輕輕不乾正事兒!還真當自己是黑社會了啊?告訴你們!我是警察!!”
冷西峰見呂所大呼小叫,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巴掌,但是,蔣震不說話,自己也不敢打岔。
“警察?”蔣震衝著他吐了口煙說:“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警察啊?”
“你他媽的……這麼囂張嗎?你叫什麼名!?”呂所冷聲嗬斥道。
“我們就事論事,你瞎吆喝什麼呢?”蔣震將煙扔進麵前的一個酒杯裡,滋啦一聲後,他轉頭盯著張萬森說:“還沒想起我是誰來嗎?”
“昨晚上那個在樓下被打的酒鬼,是嗎?”
“他媽的……”冷西峰聽到對方罵蔣震是個酒鬼的時候,當即就要衝上去。
蔣震輕輕抬了抬手,冷西峰及眾人當即往後退了退,蔣震收回手,說:“錢都收到了吧?三十萬。”
“收到了。”張萬森輕聲回應。
蔣震轉頭看向呂所說:“昨晚在一樓吧台那,我被四個人打了一頓,然後被你們派出所的人帶走,並關了我一晚上;第二天還讓我給了他們十萬醫藥費,並賠了二十萬的花盆錢……嗬,你們派出所就是這麼做事的嗎?如果我是個普通人,我肯定得忍氣吞聲,就是挨了宰都得忍著吧?你們警察,就這麼個樣子執法嗎?”
“瞧瞧!嗬,還教訓起我這個所長做事了?”呂所冷笑說:“你要覺得我們執法有問題,你彆簽字啊!你去申訴啊!現在覺得吃了虧了?簽了字就證明你伏法了!現在找人來砸店,還打人?行……你不是不服嗎?走!咱們今晚去派出所好好談談!你敢嗎?”
“那地方得邀請張總去坐坐,我就不去了。”蔣震說。
“白癡!”呂所罵了一聲後,當即拿起電話,給自己下屬打了過去:“你們什麼情況?怎麼還不過來!?……什麼?李局堵咱派出所門口是什麼意思?任局長知道嗎?……任局安排的?怎麼可能!?……啊?行了!我知道了。”
呂所放下電話後,冷盯了蔣震一眼,轉身往張萬森跟前湊了湊說:“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狂,原來是認識咱們區的任飛局長。今晚為了這事兒,他找了任局,不讓出警。”
“哦……嗬嗬,”張萬森笑著說:“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覺得也是!哈哈!”呂所笑著說。
呂所非常了解張萬森的能力,他可是伍成陽書記的紅人!彆說是區裡的任局長,就是區書記過來,張萬森都未必賞臉呢!這小子,有點兒小兄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好,今晚有他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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