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冷西峰很是乾脆地回答說:“你說怎麼準備,我就怎麼準備。”
“你現在也是名正處級的警察,這級彆放眼全國確實不低,但是,看看這京城……”蔣震看著窗外的京城美景說:“這裡扔塊磚頭都能砸到好幾個正處呢。”
“嗬,你這是要準備提拔我了嗎?”冷西峰微笑說。
“趁著這次廖強倒下,我會安排郭曙光乾市長,之後公安局局長就會空缺下來……當然,我不可能安排你乾局長,你得一步步來,先乾個主持工作的副局長再說。”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會走上這一行……”冷西峰看著前路上無數的紅色車尾燈說:“那麼一幫兄弟,還很多都不知道我警察的身份呢!如果我乾了公安局局長,尤其是漢江市那幫人,他們怕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這次回去之後,把心思撲到工作上,商業上的事情都交給子豪打理吧。”蔣震說。
“行,子豪是沒問題。”冷西峰說。
蔣震閉上眼睛之後,冷西峰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而後,不免想到當初見蔣震第一麵時的情景,就是那麼一次小小的對抗,冷西峰就認準了蔣震這個人能成事兒。
隻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蔣震這麼猛……
他能乾常人所不能乾之事,哪怕在這所謂的滄桑政道裡麵,他有狡猾的一麵,更有鐵腕的一麵。如此一個讓人摸不透的主兒,當真是那些政敵們懼怕的存在。
從當初一眾人對這個年輕不屑,到現在東北的官員們聞風喪膽,不說彆的,就單單是這幾年轉戰各地政界,蔣震已經締造了一個不可能被複製的神話。
——
趙來堂生怕蔣震變卦,當天夜裡兩點半就把女兒唐雨寧送去了國際機場。
唐雨寧坐上飛機之後,輕輕摸著手上的鐲子,心情很是複雜。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了父親對蔣震的評價之後,內心裡對蔣震的恨意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隻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情感。
那種情感她也無法去描述,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倘若蔣震吻我的話,我斷然不會拒絕。
想到這些,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幾分,想到蔣震的優秀,她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努力了。
要那麼多的貪汙款做什麼,回到米國之後,一定要努力學習,未來說不定還能再某些領域裡跟蔣震再碰麵,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
——
翌日清晨。
趙來堂從客廳的沙發上醒來之後,看著一屋子的狼藉。
他還是讓女兒帶走了一些好東西,但是,肯定不能帶太多,也帶不了太多。
看著這一屋子的財富,趙來堂的心情當真是難以形容的。
如果拿這一屋子寶貝換自由,他會毫不猶豫地交換。
事到如今才知道這些東西得到時多麼開心,失去時就有多麼痛心。
很多自認為是的財富,不過是人生前進中的累贅,所有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在驚恐麵前都如同碎屑,讓人心神俱累。
他簡單收拾東西之後,走出彆墅的時候,司機已經開車在門外候著了。
上了車,便往東北省駛去。
抵達省府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
那刻,走進省府大廳門口時,他忽然感覺自己已經不是省長了。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被蔣震完全的禁錮住,沒有絲毫的翻身機會,隨隨便便一個證據就能讓自己徹底垮台。
所以,他低調了很多、內斂了很多,整體的狀態也疲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