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味道逐漸濃了起來。
王德貴披著衣服,嘴裡叼著他哪根旱煙管,正在自己家院裡散步,這花還沒有開,侍弄一下也沒什麼意思。
他聽著村委會大喇叭上的音樂,臉上說不出的一種表情。就在這時,王有財從西房裡麵走了進來,他隻穿了個大褲叉,一身肥肉隨著他的跑動,上下晃動著。
王德貴看了一眼,沒有好氣的說:“你這是什麼樣子,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讓村裡人看到,多丟人”
“哎呀!丟啥人,人家還沒有睡醒,上個廁所我還要接著睡”王有財有點不耐煩的丟下這麼一句,跑進了廁所。
正在做早飯的陳月琴,輕輕的走了過來,她壓低了聲音對王德貴說:“昨晚上她們回來的晚,都睡到了一起,我才是今天早上知道的”
“什麼?”王德貴一聽,兩隻眼睛瞪的像牛的一樣。
陳月琴慌忙打了個手勢,壓低了聲音說:“你小聲點,讓村裡人知道了,咱老王家這張臉還往哪兒擱”
王德貴氣得在院子裡踱了個來回,他朝廁所裡喊道:“王有財,你快給我滾到上房裡來,我有話要問你”
“誰在死嚎啊?大清早的還要人睡不”西房裡傳出了女人嫵媚的叫罵聲聲音。
王德貴一聽,氣得把旱煩杆吸得吧吧直響,他真想衝去打這個女人兩個耳朵,還罵人,真不知道這是誰家。
回到上房的王德貴,把一團子的火都出在了哪些家具上,隻聽乒乒乓乓的響成了一片。上完廁所的王有財,發現苗頭不好,他沒有再睡,而是穿整齊了,乖乖的跑進了上房。
啪!王德貴裝煙的盒子,迎著王有財的老腦袋飛了過來,彆看這家夥身材肥胖,但身子還非常的靈活,就見他身子一躬,腦袋一低,煙盒砸在了門框上,煙葉撒了一地。
“爸!你這是乾什麼,人家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了,一回來你不是罵就是打的,以後還要不要我回來“王有財嘴裡嘟噥著,人卻蹲了下去,把煙葉往煙盒裡撿。
王德貴兩眼一瞪,怒吼道:“不要臉的東西,你最好是永遠彆再進西坪村,八字都沒有一撇,你們竟然敢睡在一起,這傳出去還要不要我見人?“
王有財把撿好煙葉的盒子往桌子上一丟,大聲說道:“有啥丟人的,她未婚,我未嫁,在一起睡睡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我領回來了好幾個“
“你…你放什麼狗屁?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王德貴氣得混身發抖,從炕上再找不到什麼打人的東西,把一隻枕頭摔了下來。
王財伸手便接住了,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爸,你該出去走走了,彆老呆在家裡,你這思想也太封建了,看看平都市哪些個有錢的人,哪一個不是家裡一個老婆,外麵一個情人,公司裡還有一個小蜜”
“我叫你小”陳月琴忽然走了進來,一把拎住了王有財的耳朵。
王有財痛得咧大了嘴巴,連聲喊道:“媽媽媽!痛死人了,你如果不小心揪下來了,還要不要我出去見人”
“沒用的東西,領這麼一個狐狸精回來,媽早給你說過了,她不行,我看不上“陳月琴說著,鬆開了揪著王有財耳朵的手。
就在這時,西房門嘩的一聲被推了開來,隻見陳小菊隻穿了內衣和內褲跑了出來,還光著兩個腳丫子,由於衣服較小,她一跑動,胸前就像揣了兩隻大兔子。
坐在炕上的王德貴剛一伸頭,便嚇得把頭又縮了回去。
陳小菊雙手叉著腰,站在院子中間大聲的喊道:“你看不我,我還看不上你,要不是你兒子這個王八蛋睡了我,我才懶得來你們這窮地方“
王有財見狀,慌忙從上房跑了出去,他邊跑邊說:“我的個姑奶奶,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王有財說著,朝院門外看去,剛好有幾個上學的小學生,正朝這裡看熱鬨。
“我為什麼要進去,我哪裡不好看了,我這身體你有嗎?“陳小菊喊著,竟然跳了起來,她這一跳,差點把胸罩蹦掉了。
王有財一時無奈,跑了過去,一彎腰把陳小菊扛在了肩上,扛著跑回了西屋,哪些看熱情的小學生,便跟著起哄。
聽著西屋內王有財對陳小菊的苦苦哀求,陳月琴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說:“家門不幸,出了這樣不爭氣的兒子,我們不要再生氣了,否則會被村裡人笑話“
“你給有道和有發打電話,讓他們趕快回來,就說我快不行了“王德貴說完這句,氣得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