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兒子跑回來為自己慶生,喝了點小酒的王德貴自然高興,他不由得嗬嗬笑道:“我為西坪村人乾了半輩子的村長,現在也算不錯,兒子們都挺有本事,一個市長,兩個企業家,西坪村有誰家能跑我們家比,沒有吧!恐怕整個平陽鎮也找不到第二家”
“看把你給得意的,要我看啊人家夏澤成的兒子了不熊,他可為咱們西坪村乾下了造福子孫的好事,看看現在的西坪村,個個生活的多滋潤“陳月琴有點感慨的說道,這樣的話在她的嘴裡還真是頭一次說出來。
王德貴有點驚訝的看了老婆子一眼,他嗬嗬笑道:“你總算是有長進了,看問題也有了自己的關點,不過咱們可不能自滅威風,夏建哪小子確實不賴,可他畢竟犯事了嗎?進去還不是遲早的事,他以為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
王有道看了一眼老爸說:“夏建的事已經調查清楚了,死了的哪人跟他沒有直接關係,所以這小子可能很快就回來了“
“什麼?他還真的沒事了?“王德貴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對於整個西坪村來說,能有實力和他們老王家比拚的也隻有這夏家了。好不容易少了個對手,這不又來了嗎?難怪今天晚上他在村裡碰到夏澤成時,這老家夥的脖子揚的很高。
王德貴心裡想著事,慢慢的走神了。一旁的陳月琴搗了一下他說:“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就早點休息吧!你都六十五了,可不能再跟年輕人比了“
“好吧!大家都早點睡吧!“王德貴長出了一口氣,起身上了大炕。
王有道對老爸的心思是十分清楚的,他不是體力不支,而是他聽到夏建又要回來了,心裡產生了一種無形的排斥,因為他感覺到老王家的威信,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家老夏家的高。
就在陳月琴正準備為這幾個兒子收拾住處時,一直說話很少的王有財忽然說:“媽!我有事要回市內去,所以你不用為我忙了。爸!我走了“王有財說完,根本不等眾人說話,人已經出了房門”
“路上開車慢點”陳月琴追到門外說道。
王有發則是冷哼一聲說:“不就一個打工仔嗎?搞的自己就是老板一樣,自己家裡人麵前,有啥好裝的”
“哎!大哥,你這話還真是說錯了。三弟現在混得還真是不錯,雖然他是給人家打工的,可他的這工打得就像是給自己乾一樣,說白了他就是選礦廠的老板”
王有道搖了搖頭說:“我還是老板女兒的未婚夫,那又怎樣?人家說不要你就不要,所以還是早點醒醒吧!”
“哎!你說什麼呢?該不會是你被人家給踢了吧!”陳月琴有點驚訝的問道。
王有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這個世道是誰踢誰還不一定呢?”他說著也站了起來,一幅要走的樣子。
躺在炕上的王德貴微閉雙眼說:“要走就早點走,彆太晚了。其實你們不回來還挺好,我和你媽兩個人的生活簡單多了”
大家都能聽的出來,這是王德貴在說氣話。
王有財這些天裡一直呆在山裡,可把他給憋屈壞了。因為老板帶了客戶過來,他做為負責人總得要陪著。
好不容易今天剛走,再加上老爸生日,王有財便跑了出來。自從上次他被人打了一頓後,老板立馬讓他組織護礦隊,如果周邊村民有人找他鬨事,先打了再說。
辦這事對於王有財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件。他這幾天已物色好了幾個人物,張王村有個叫田娃的,是特種部隊淘汰下來的,打架鬥毆可沒得說。可這兩年治安好,這種人就沒有了出路。
王有財把車子停在了張王村的村口,正想打聽一下,剛好村長李桂林路過,他一看到王有財便哈哈大笑著說道:“王老板,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你可是咱們張王村人的大恩人哪!”
“嗨!言重了,區區十萬元不用掛在嘴上,當時廠子剛開起來,運轉不靈,所以拿的少了點,不過你們可以救救急嗎?”王有財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這是借花獻佛,他隻是從中跑了跑路而已。
李桂林忽然話題一轉問道:“這天都黑了,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的一下你們村的田娃,他家住哪兒?”王有財問李桂林道。
李桂林一聽王有財是來找田娃的,他不由得眉頭一擰問道:“你找這個家夥乾什麼?是不是他又闖什以禍了?”
“沒有,聽說這家夥每天遊手好閒的沒少給你惹事,我想把他帶走,給他謀工作,不知這家夥乾不乾?”王有財試探性的問李桂林,畢竟他是張王村的村長,每個人是什麼樣子,他心裡是有數的。
李桂林一聽王有財這麼說,不由得眼睛一亮說道:“那可真是太多了,這家夥再在家裡這麼呆下去,不成一個廢人也會鬨出點什麼事情來,我這就帶你去”
有人帶路,王有財正求之不得。不過這黑娃家就有村子邊上,五間大瓦房,看來這次水災隻是把他家的院牆衝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