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看著這個像狗屎樣的呂猴子,猛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扯到了牆角的轉彎處,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你他媽的真是個垃圾,把老子害慘後就一聲不吭的玩消失,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哎呀!我玩什麼消失。我又進了,這才出來沒幾天“呂猴子瞬巴著眼睛,一副的可憐相。
王有財鬆開了抓著呂猴子衣領的手,有點不太相信的問道:“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你真的是又進去了?“
“哎!人倒黴運時,喝口涼水都塞牙縫。本來是想跟著王老板好好的混混,沒想到因敲詐勒索,又被抓了進去。好在有機會立功表現,這才減刑提前放了出來,否則這會兒我恐怕還在高牆內“呂猴子說這話時,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王有財想了一下問道:“呂大夫是你親爸?他的醫術怎麼樣?你如果敢騙我,可彆怪我不客氣”
呂猴子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他是我老爸不假,可是我們無父子關係,早就絕交了。至於看病這方麵,他不是挺有兩刷子的,就是不願出去見人。要不是沒錢用,他在家絕對是不會看病掙處方錢的“
“嗯!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他可是你爸,你得對他好一點。還有,你剛從裡麵出來,千萬彆惹事,否你這輩子恐怕都要在裡麵過了“王有財說著,便轉身就走。
對於呂猴子這樣的人,他還真不可憐他。這家夥以前仗著高偉,在平都市可沒有少做壞事。想當初他王有財見了這人也要低聲下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的呂猴子給他跑腿,他都嫌他不夠格。
王有財走出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呂猴子一看,趕緊的兩步跑了過來,他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王老板有何吩咐?”
“哎!這個王蓉是什麼來頭?我感覺他和你家老爺子挺熟的“王有財小聲的問道。
呂猴子嗬嗬一笑說:“她啊!以前在這一帶還是頗有名氣,也是個社會混混,當然了她所乾的事情也不怎麼光彩,反正是聲譽不太好聽。不過和她好的男人,都是一些有頭臉的人,彆看她長得並不怎麼樣“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呂猴子嗬嗬一笑說:“這是以前的事,十多年前,王蓉也是咱這一帶的大美女,可現在不行了,人老珠黃,不過風韻倘在“
“好!看來你還知道的不少。老實的呆著吧!有機會我會讓人來找你“王有財說完,這才大步而去。
呂猴子朝著王有財遠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看得出他對王有財是口服心不服。
王有財出了小巷子,一看表都下午兩點鐘了,他得趕緊回西坪村去,否則黃花菜都涼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吉普車,快速的朝西坪村開去。
一路上看到的情景,讓王有財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看來這聲暴雨全下在了平陽鎮。
到了村口,王有財不敢直接開車進村,隻好把吉普車停在了村口,然後下車朝家裡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想找出特大暴雨在西坪村留下的痕跡。
可惜的是,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王有財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自己家的大門,本以為父母不會發現他。沒想到陳月琴從廚房裡忽然冒了出來。
“你回來乾什麼?你這個孽障“陳月琴大喊著,手裡的掃把已朝王有財的頭上招呼了過去。幸虧王有財躲得快,陳月琴的這一下沒有打著。
“你乾什麼?還真打啊!“王有財有點火了。
陳月琴一看王有財這個樣子,火氣就更加的大了。她提著掃把追了上來吼道:“你滾蛋!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媽!我都三十歲的人了,你還這樣打我,難道不怕旁人笑話“王有財說著,乘陳月琴不注意,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掃把,然後朝上房跑去。
上房內,王德貴躺在大炕上,正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管。他一看到王有財,如同電打一般,猛的坐了起來。
“爸!我從報紙上看到咱們村又遭了水災,這三趕兩趕就這麼多天過去了,家裡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事情?”王有財不等老爸王德貴說話,提前搶著問道。
王德貴本想衝著王有財發發心中的邪火,一看兒子這個樣子,他心裡的氣頓時消了一半。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他還是人。
“沒什麼事,死了也值了,我和你媽都六十多歲的人了”王德貴氣呼呼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