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侯茜雅轉頭,目光之中,在距離他們不過百米的位置。
在他們酣殺一片的時候,竟是不知怎麼的,出來一對對整齊的方陣隊列。
三列四四方方的軍陣,每一個方陣有千人,隱約好似能夠看到,分成四列。
每一個方陣都有著“咚咚咚”富有節奏的鼓聲,舉著一麵大唐日月星辰旗。
隨著鼓聲的律動,軍陣整齊的朝著他們這邊,平移推進著。
直到雙方保持三百米的位置,才紛紛停下。
“射擊陣型!”
“一列準備~舉槍!”
“嘩啦!”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才剛剛組建完成,並且訓練也才三月不足的並州新軍。
這些人,一個個穿著青綠色的新式軍服,腰後是水壺,裝著彈藥的隨身防水箱,手中此刻隨著臨時軍官的一聲命令。
第一列的新軍士兵們,紛紛毫不猶豫的,按照以往訓練的那樣,紛紛挺直身體,舉起手中這把在幾個月前,他們都根本不會承認是武器的並州火槍。
“瞄準敵人~”
“開火!!!”
“砰砰砰”
清脆尖銳的爆鳴聲,隨著三列軍陣前方,升騰起一股白煙的刹那。
那些揮舞著斧子,錘子等等雜七雜八的武器,一臉猙獰的朝著這邊衝來的佛門惡僧。
瞬間腦袋一仰,或者感覺胸口一痛。
帶著一股衝鋒的慣性,瞬間栽倒在地。
頃刻之間,衝在最前麵的那些佛門惡僧,就宛若被切掉一側的米糕一般,瞬間死了少說千人。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新軍臨時軍官,卻是僅僅在愣了一秒鐘的瞬間。
便是再次揮舞手中的唐刀。
“一列後撤~二列舉槍~”
“嘩啦!”
剛剛完成第一輪射擊的新軍士兵,一個個臉上儘管難掩興奮和震驚,此刻依舊是在撤到最後一列之後,快速的從身後彈藥盒中,拿出來一根紙包彈藥。
咬破一頭,倒入火藥,壓入子彈
“瞄準敵人~開火!!!”
“砰砰砰”
又是一輪衝在最前麵的佛門惡僧,紛紛瞬間仰頭倒地,或者被子彈貫穿身體,跌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二列後撤~三列舉槍~”
“砰砰砰”
原本幾乎要繞過侯茜雅這邊的阻擊,殺向武庫方向的佛門惡僧們,宛若碰上了世界上最為堅固的城防。
此刻麵對這完全陌生的軍隊以及武器。
在大唐並州新軍這邊,幾乎十秒鐘就能完成一輪射擊的恐怖實力麵前。
用以卵擊石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在跟隨李承乾,來了並州道以來,就一直在太原府周邊負責鋼鐵廠的房遺愛,如今也終於是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一個夢想的軍人。
通過這廝一股不服輸的牛勁,也是在一場場新軍秘密訓練之中,爭得了一個臨時營長的軍職。
看著這些一個個慘叫倉皇的佛門惡僧。
接到自家太子殿下“格殺勿論,一個不留”的命令的房遺愛,此刻隨著幾輪射擊結束,留下一地屍體和重傷的禿驢之後。
當即手中唐刀一揮。
“齊步走!一,二,一,二”
鼓點在軍陣的後方響起,整齊的步伐聲,讓此刻的新軍宛若一堵向著佛門惡僧逼近的城牆。
侯茜雅看到這一幕,終於是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隨後她的麵色便是不由一變。
“快!隨本將軍殺回去!切勿讓他們從另一邊小道走脫!”
然而。
就在她這邊驅動戰馬,就要帶人衝殺向山穀另一側,堵住小路的時候。
一聲聲猛烈,宛若晴日驚雷一般的轟鳴聲,陡然從山穀的另一側傳來。
再看看此刻已經推進到他們軍陣兩側的新軍,侯茜雅這一刻,才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房遺愛?嘿!房遺愛!”
看到長安的熟人,侯茜雅急忙縱馬飛馳而去。
房遺愛看到一副剛剛經過一番廝殺,身上還戰甲還染血,活脫脫一個長安女羅刹模樣的侯茜雅。
不由得臉色一變。
想到了對方在長安二代圈子之中的惡名。
“你們是什麼情況?山穀那邊,也是你們的人?”
侯茜雅一臉的興奮,目光不停地在這些,連甲胄都沒有穿戴,手持一根能放出煙的鐵棍,但卻打得這些佛門惡僧抱頭鼠竄的士兵。
眼中滿是亮光。
“哼,見識少了吧?我等可是太子殿下新設的並州新軍。”
如今部下們就在身邊,房遺愛乾咳兩聲,儘可能的擺出一副並不畏懼對方的模樣。
“至於另一邊,太子殿下正在那邊”
“什麼?太子殿下來啦?!”
石峽山一側,在當地幾個農夫的帶領下,從羊腸小道走入山穀之中,李承乾謝過幾人之後。
看著麵前亂糟糟,到處都是屍體和戰鬥痕跡的河道挖掘現場。
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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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東宮六率重騎兵是不過來的,被他派往了其他的河道段落支援。
至於他。
“殺!”
輕裝上陣的火槍兵,紛紛在山穀這邊,排列好陣型。
隨著李承乾一臉陰沉的下達命令,在各個方陣軍官們的一聲聲命令下,紛紛開始舉槍瞄準,那一個個被驅趕著從另一邊逃回來的佛門惡僧。
“開火!”
“砰砰砰”
李承乾一身甲胄,此刻負手站在軍陣的一方。
陰翳的臉色,以及一路之上軍官們私底下的告誡,讓此刻這邊的三千多名並州新兵,紛紛展現出了比起尋常訓練時候,更加精準的射擊,以及更加有秩序的配合進度。
“砰砰砰”
火藥升騰而起的白煙繚繞。
仿佛是在象征著,每一槍之後,都注定有一條不知死活的性命,魂歸天外。
“啊啊啊!彆殺我,求求你們彆殺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願意乾活,我額!”
一些重傷倒地的佛門惡僧,隨著新軍推進到跟前,紛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求饒。
對此。
不用李承乾開口,隨同而來的錦衣衛便已然是宛若森寒的修羅一般,邁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