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董事長是怎麼找到你的呢?
你之前過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左鳴他聽到這個話的一瞬間,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不能一開始就問得這麼直接,他有些擔心地看向了墨離。
墨離卻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一般,“我跟爺爺相遇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前了。
那時候,我去街上賣草藥,看到了暈在地上的爺爺。
於是我將爺爺送去了醫院,還找了公安。
那個時候爺爺因為失常,記憶有些混亂,在出院之後就去了我們那邊的養老院,我每一周都會去看望他。
爺爺也會教我一些知識,給我看一些我想看的書,我們兩個成了很好的朋友,沒錯,那時候就是朋友。
我在那個家裡沒有什麼存在感,或者說我就是他們家的老黃牛。
我每天要乾很多活啊,早上5點就得起來,給他們做早飯,還要喂豬,喂雞,喂鴨。
接著我就需要上山乾活,還要先把豬草割回來,然後去做地裡的活。
隻要我說錯一句話,我就會被暴打一頓。”
說著墨離掀起衣服,上麵的傷痕觸目驚心。
哪怕過了很久,上麵還有交錯著的傷痕。
記者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不隻是手上,還有肚子上,還有背上,還有腿上。
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個人到底經曆了多少的傷害。
而且他此刻的眼睛裡,也沒有任何的恨,反而很淡定的跟他們說著那段過去。
“那……你就沒有想過報公安嗎?”
墨離聽了後,嘴角帶著一絲苦笑,眼睛裡閃著淚花,“那個時候,我傻,我覺得我之所以不會被待見,是因為老大嘛,總是要多做一點的。
我想著我弟弟還小,我爸媽疼他是應該的,那我不乾活的話誰乾呢?
我總是想著,隻要我多乾一點,隻要我努力一點,隻要我再多加一點油,爸媽一定能夠看得到,我懂事的樣子,就能夠給我一個笑臉,或者是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這個人要的不多,我就想他們的眼睛裡,看得到我,可這不過是我的妄想罷了。
他們巴不得我乾完所有的活。
誰知道他們不愛我,是在幾個月前的時候。
以前雖然他們不給我吃,不給我衣服,我覺得他們隻是偏心。
那時候他們跟我說,我不用上初中了。
哪怕他們知道我的成績其實很不錯,但是他們也不願意讓我上了,他們要讓我跟著家裡的親戚去工廠。
那個親戚去的工廠,特彆的累,我們村子裡好幾個,被帶去的小孩兒,後來都沒能回來。
說是都在弄機器的時候出事了。
但是他們不在意,他們隻想讓我去掙錢。
我不願意,他們就每天把我關起來打,用鞭子打。
打得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並不愛我,還好在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攢錢。
我之所以有中醫症,就是因為那些年,如果我不努力一點,不偷偷去挖草藥,我就會餓死。
我師傅看我不容易,就收我當了徒弟,一邊教我認草藥,一邊教我學醫。
當然,因為他最精通的是跌打損傷,所以我學的更好的就是這個。
後來……
我那位很摳的奶奶,把彆人家被藥倒了的雞帶回來煮了吃。
他們不願意給我吃肉,就把我打一頓給趕出去了。
我出來之後,碰到村子裡最善良的胖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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