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離跟著爺爺走過去。
爺爺看著那幾個人,溫柔跟他們說,“你們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受了委屈才會站在這裡,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們站在這裡很久了,應該也很累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帶了水,你們先喝點水,咱們再說其他的,怎麼樣?”
聽到這話,他們看著爺爺的目光帶著懷疑。
“你是董事長嗎?我們要求麵見董事長。
必須要解決我們的工資問題,不然我們今天就從這裡跳下去,讓你們的工程無法繼續。”
他們是在這個工程乾活的工人,但是他們乾了半年了卻沒有見到工資,這都開學了,孩子們需要學費,他們還是拿不到錢。
他們拿不到錢,隻能找項目部了,可是那些人又報警了,反倒是的人抓了過去,沒辦法,剩下的幾個人隻能爬上這個高的房子,從這個地方跳下去。
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夠被有關人員注意到,從而讓他們的冤屈被人知道。
爺爺趕緊點頭,“沒錯,我就是董事長。
你們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我說,我會為你們做主的。”
他們聽到這話之後趕緊開口了。
“董事長,我們也不是個懂事的人。
我們一直都在工地上乾活,乾了大半年了,一分錢都沒有見到。
剛開始的時候帶我們來到包工頭說,每個月拿一半,剩下的錢等走的時候再拿,可是這都半年了,我們什麼都沒拿到。
孩子們要上學了,家裡麵要花錢,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去項目部鬨了一下。
可是項目部的那些人馬上報警,把大家都給抓走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我們是有冤沒處伸,有苦沒處說啊,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隻能站在這個地方了。
我們好像隻有用這種死亡的方式才會被看到。”
爺爺聽到之後也非常憤怒,半年不給人家算工資,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這不應該是每個月把工資打過去的嗎?
“你們不要激動,也不要著急,我馬上找人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你們一個答複。”
爺爺讓人去查了之後才知道錢早就已經放下去,隻不過那個包工頭跑了,項目部找承包商,承包商推諉,這才變成了這樣。
爺爺看向了雲離,“阿離,你說怎麼辦?”
雲離趕緊上前一步問,“請問你們這樣的工人大概有多少?你們每個人的工資有多少呢?”
他們聽到之後也趕緊開口。“我們有20個人,每個人的工資大概在六千左右。
我們掙的都是辛苦錢,那都是賣命的,每天我們天還沒亮就起來乾活了,晚上打著燈都在乾活。
人家掙錢是出腦子,我們沒有腦子,隻能是乾苦力了。”
他們真的很辛苦,付出了那麼多的苦力,到頭來卻一分錢都拿不到。他們隻覺得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他們找不到光亮的地方,隻能去死了。
如果死亡能夠讓他們被看到,能夠讓相關的部門注意到這件事情,那他們也算是有價值了。
“我們發工資。”雲離想問沒有想開口了。
雲離說出這話的時候,項目部經理跑出來了,“小少爺,你說的倒是輕鬆,這麼多的錢怎麼拿出來?
這不隻是二三十個人,他中間還有其他的部門,總共加起來那是一兩百人。
如果每個人都來鬨的話,那麼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哪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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