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但總覺得大嫂是在罵人。
沈雲淮正兒八經道,“大嫂,我與你之間清清白白!”
溫九書狐疑看他,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癡,“我跟你當然清白了。”
戀愛腦,彆來沾邊,晦氣!
你要是我孩子爹,我得再喝十碗落胎藥。
原書中,為了青樓妓子,沈雲淮棄了與他有婚約的未婚妻,投奔妓子的懷抱,日日沉迷酒色,又被一群狐朋狗友帶著賭博,輸的一乾二淨。
等他一窮二白時,妓子轉頭就拋棄了他,上了彆的男人的床。
沈雲淮那時候已經被打的半死,成天不是爛醉就是爛賭,還被綁著跪在床邊上,聽著妓子跟野男人浪叫呢。
等平南侯從南邊趕回來,隻從茅坑裡撈出一具腐臭的屍體。
可憐哦。
孟氏冷笑,“既然雲淮也覺得該休,那我便做主.....”
“母親!”沈雲淮赫然打斷,迎上溫九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生硬道,“大嫂畢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替大哥休妻,等大哥回來,怕是不好跟他交代。”
要什麼交代?
現在是溫九書自己偷人!
並懷上孽種。
沈雲淮居然幫她說話?
“兒啊,你是要看著你大哥受這奇恥大辱麼!”孟氏詫異極了。
沈雲淮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大哥未必會覺得恥辱。”
他還想再聽聽大嫂的心聲呢!
看看沈家還會發生什麼事?
他家的短命鬼們,又會是怎麼個死法。
孟氏聽他嘟囔,驚呆了,“你,你是要將她留在侯府不成?”
“我覺得,即便休妻,也該問問大哥的意思,或是等大哥回來再做決斷。”
沈雲淮說。
孟氏氣的磨牙。
沈雲淮平素聽她的話,今日這是怎麼了?
這浪蕩子,莫不是瞧上了溫九書的顏色?
孟氏打量著他。
恰好沈雲淮又因偷聽心聲,目光注視著溫九書,孟氏瞧見就更加確定了。
溫九書雖是個不知廉恥的,但姿色確實是好。
長的一張嬌媚明豔,狐狸精的臉!
眼睛清冷,唇色嬌紅,肌膚也是吹彈可破。
孟氏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主意,“這個家,終究是你們兄弟倆的,我隻是個繼母,既然你要替你大哥做主留下她,我也不便說什麼,那就等你大哥回來再行處置吧。”
小叔子與大嫂,若是傳出點什麼閒言碎語,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要毀了沈雲淮容易,但要毀了平南侯,很難。
大嫂懷了小叔子的孽種。
這個流言,勁爆不勁爆?
平南侯不得被人恥笑死。
溫九書既然想留下肚子裡的孽種,她就將那個孽種,變成刺向她的一把刀!
孟氏眼底滿是陰毒的算計。
溫九書直直的盯著孟氏的眼睛,“真像毒蛇啊,婆母應該經常做噩夢吧?是不是夢到老侯爺……”
“胡說!”孟氏心驚肉跳。
總覺得像是被溫九書那雙眼睛看穿了什麼。
【老侯爺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很快就會……】
沈雲淮豎起耳朵聽。
就會什麼?
你倒是說啊!
他盯著溫九書的臉,她一定還有心聲,隻是為什麼,突然聽不見了?
孟氏怒目圓睜,溫九書卻瞧著她的肚子,眸色玩味,“婆母彆生氣啊,氣大傷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