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皇帝按著她的手,“你坐下,你是朕的妻,彆總是拿自己當外人。”
皇後默然,又坐了回去。
秦野道,“舅舅知道我有話要說?”
“你閉嘴,朕先問你。”皇帝冷著眉眼,不怒自威,“駙馬可是在外有了人?”
皇後眼神一閃。
麵露詫異。
不會吧?
駙馬和長公主有多恩愛,連狗都羨慕。
秦野神色一頓,隨即苦笑一聲,“原來舅舅要說的是這個。”
“這麼說是確有此事了?”皇帝臉色更冷,“駙馬竟敢背叛皇姐,朕聽聞,棠寧是被人掉包的,也是駙馬乾的?”
秦野心中一酸。
說不出話來。
“啞巴了?朕問你話,棠寧究竟是不是駙馬所生?”皇帝不是草包。
宮外的事,他亦有耳目。
皇姐府上發生這麼大的事,竟也不告知他一聲。
他若不問,皇姐是不是就要咽下這委屈?
駙馬怎麼敢?
怎麼敢如此欺辱他的皇姐。
皇後聽著,驚愕不已,“皇上是說,棠寧是駙馬所生,卻並非長公主親生?”
她震驚了。
若真有這樣的事,對長公主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啊!
難怪路上瞧著,長公主精神不佳。
秦野低下頭,眼睛裡有淚光,“舅舅,是真的,當年為母親接生的嬤嬤,自儘了,除了父親,誰敢,誰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買通接生嬤嬤,將孩子掉包呢。”
“混賬!”皇帝拍桌而起,震怒道,“好一個駙馬,好一個林君宴,虧朕如此器重他,他竟敢這麼對朕的皇姐,將私生女充作郡主!”
“該殺!!”
這一路,駙馬還對長公主噓寒問暖的,一如從前。
他還真是會裝啊!
“皇姐還留著他做什麼,京都好男兒多的是,林君宴那樣的軟腳蝦,廢了也罷!”
皇帝就要叫人,下旨廢了駙馬。
秦野阻攔道,“舅舅息怒,母親一時難以接受,此事若是在此時鬨開,母親顏麵掃地啊。”
皇後也跟著勸,“郡王說的有理,皇上,你消消氣,這麼多年,皇姐被騙的太深,一時難受也是人之常情。”
“祭典人多,若是傳開,你讓皇姐顏麵何存啊,還是等祭典結束以後,回宮再說。”
“即便要處置駙馬,你也該問問皇姐的意思啊。”
心裡啐了口。
駙馬,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