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荒而逃。
沈肆輕笑一聲,低頭看了眼自己,忽然覺得這水也有些熱了。
他該泡涼水才好。
等浴桶裡的水泡涼了,沈侯爺才起身,穿好中衣,回房時夫人已經入睡了。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夫人安靜美好的睡顏,滿足的掀開薄被,自己躺了進去,將夫人撈到自己懷裡。
溫九書嚶嚀一聲,似是習慣了他的懷抱,安穩的窩在他懷裡。
溫九書孕期六個月。
這日,沈肆進宮,商議射藝比試的事。
皇帝想讓沈肆來主持射藝比試,被沈肆拒絕。
“除了你,朕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沈卿,你知朝中,朕無人可用。”皇帝歎氣。
朝中多半,都是支持呂國公和太後的人。
“朕必須保證這場比試的公正。”皇帝語氣微沉。
所以不能讓呂家的人插手。
沈肆蹙眉,“臣可向皇上舉薦一人。”
“誰?快說說。”皇帝眼睛一亮。
“刑部侍郎,張蛟。”
皇帝想了想這號人物,“就是那個被人說成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張蛟?”
沈肆點頭。
“他是文臣入仕,能鎮得住麼?”皇帝擔心。
之所以想要沈肆主持大局,一來因為他武力值高,不擔心射藝場上出岔子。
再有,他鎮得住呂家那邊的走狗。
“張蛟被人說臭石頭,因他剛正不阿,不站隊,不結黨,在皇上的朝堂中,張蛟乃一股清流。”
皇帝:“朕怎麼聽著,你這不像是在誇朕?”
沈肆睨了眼,繼而道,“張蛟很合適,他雖是走科舉路子上來的,但據臣所知,他曾拜師學藝,隻不過,學武的路子不如習文入仕來的快,所以張蛟應該是文武兼修。”
呂國公也曾拉攏過張蛟,但被其拒了。
張蛟持身周正,自己沒有把柄,才能在拒絕呂家後,仍在刑部混著。
張蛟作為刑部侍郎,隻認律法,不認人情。
固執剛正的可怕。
“成,那就讓他來盯著射藝比試。”皇帝聽從建議。
這次射藝比試,公平起見,皇帝自然不能限製呂家的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