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話呢,聾了?我爹有話跟你說,趕緊跟我走,臭死了!”
嘭!
屠夫一刀砍在豬大骨上,轉頭端了盆血水,嘩啦一灑,朝呂蒙潑去。
呂蒙心驚肉跳,連忙退避三舍,血水還是濺到了他衣擺和靴子上,呂蒙頓時氣的跳腳,“殺豬的,你找死啊!”
“你這一頭豬,都不抵少爺我這身袍子值錢!”
他氣的大罵。
周洋冷嗤,“想見我,讓呂國公親自來!”
“你放肆!”呂蒙指著他叫罵,“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讓我爹來見你,一個殺豬的,還真把自己當我呂家的女婿了!”
他滿口不屑。
瞧不起殺豬的。
要不是呂凝名聲毀了,能跟他?
一介屠夫,他妹妹能跟他,那是他周家祖上積德了!
周洋舉起殺豬刀,臉上沾了血汙,滿臉大胡子,看起來就凶狠。
呂蒙想跟他對峙,但地上都是血水,屠夫家的地麵,常年被血水浸泡,又臟又臭,根本無從下腳。
最後呂蒙放棄了,退出屠夫家外,“殺豬的,你給我等著!”
周洋回到房間,用黑黝黝的帕子隨便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偏頭,呂凝正被鎖在床邊。
她脖子上套著鎖鏈,就像栓狗那樣。
雙眼灰暗,沒有一絲活氣。
呂凝如行屍走肉,她早就當自己死了。
周洋給自己灌了口水,又倒了碗,灌給呂凝,如果是以前,屠夫用過的杯子,她一定惡心的吐了。
現在,她死了。
周洋捏著她的臉,“呂家來找我,是想乾什麼?想接你回去?我看不像。”
呂凝沒什麼表情。
她剛剛聽到了呂蒙的聲音。
但他卻沒有進來看她一眼。
忽然,呂凝嘴一動,狠狠咬上了周洋的手。
用儘力氣去咬。
“賤人!鬆口!”周洋大怒。
揚起手就要扇她。
可對上呂凝絕望空洞的眼神,他揚起的巴掌,終究沒有落下去。
手掌虎口被她生生咬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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