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淮脫胎換骨,再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逃課鬥毆,貪圖享樂的花孔雀了。
“最後留在擂台上的總共三人,皇上封賞了你,另外兩人,有錄用麼?”溫九書琢磨著。
“郡王自然是錄用了,但周洋……”
幾日後,周洋駕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京都。
卻在城外十裡亭,碰到了沈雲淮。
“沈三?”周洋停下馬車,“怎麼?來送我?大可不必,你擋我路了,讓讓。”
沈雲淮很好奇,“周兄,你是有機會留在京都的。”
說著,他看了眼周洋的馬車,狀似不解的問,“這麼做,值得麼?”
呂凝就在馬車裡吧?
“沈三,我們很熟嗎?你哪來這麼多話,關你什麼事。”
皇上將沈雲淮叫進宮的那日,周洋也在。
皇上是給了周洋選擇的機會,隻要他和呂家劃清界限,便可重回禁軍當差。
皇上的意思是,隻要他放棄呂凝,便能重拾前途。
沈雲淮和周洋心裡都明白,不錄用和呂家有牽扯的人,是皇上的底線。
所以隻要周洋撇開呂凝,就不用再做屠夫,更無需離開京都。
可周洋竟然還是個情種?
因為一個呂凝,放棄這大好的前程。
沉默的對視半晌,沈雲淮似是從周洋粗獷的臉上看出答案,他微微作揖,躬身道,“演武場上,多謝你出手相救,既然周兄決意要走,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說著,他甩手,一袋銀錠子甩向周洋。
周洋徒手接住,粗糙的皺眉。
“權當答謝周兄。”沈雲淮坦然道。
周洋掂量了一下,哼了聲,並未拒絕,將錢袋子揣進了兜裡。
然後駕著馬車離去。
呂凝是無足輕重。
可畢竟跟了他。
為了功名前程而殺女人,那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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