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都是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老太太嚇得魂不附體,哐當。
手中拐杖一丟,瘋了一般衝上去。
“你做什麼?你瘋了!!景淮,景淮啊!!我的孫子,你是要打死他嗎?”老太太當即撲上去,擋在孫子身上。
裴氏瞧見這一幕,更是肝膽俱裂。
“兒啊!”
“你們讓開,讓開!”陸承頤粗著嗓子怒罵。
“他還隻是個孩子,你要打死他嗎?你不如連我一起打死!來啊,你連我一起打死!”
老太太撲在孫子身上,哭的肝腸寸斷。
天啊,滿手都是血。
“孩子?哪個孩子敢與小娘同房?敢給親爹戴綠帽!”陸承頤咬著牙一字一頓。
“捉奸,捉到他與蘇芷清,他到底多大的膽子?那是他小娘!”陸承頤頭頂綠油油,這頂帽子,還是親兒子戴的。
裴氏心頭一驚。
她不敢抬頭看陸承頤,隻死死的抱著兒子落淚。
“一個女人,睡就睡了,你打死他做什麼?”
“他還是個孩子,隻是犯錯罷了?你好好教啊。”老太太心疼孫子。
“蘇芷清平日裡就是個妖嬈的,景淮懂事,沒有定力罷了。”
“你打死他能做什麼呢?”老太太抹著眼淚。
哭喊著叫大夫。
陸承頤當真被她一席話氣得喉嚨發緊,悶哼一聲,一口血吐出來。
被氣的。
“兒啊,你也莫要太置氣。景淮年紀小,沒有定力,處死那賤婢就是了。兒子可是你親生的,還有三日出桂榜,他還要給侯府掙臉麵呢。”
老太太心裡也憋屈。
裴耀祖沒腦子,膽小,她了解裴耀祖。
若無重金利誘,他壓根不敢殺人。
她懷疑陸景淮指使裴耀祖殺硯書,這段時日,便一直冷淡陸景淮。
可她已經為陸景淮,欺騙許氏十八年,將孫兒孫女逐出家門。
記在族譜上的,隻有陸景淮一個孫子!
她已經沒有退路。
另一方麵,她對陸景淮傾注所有心血,當年陸景淮才八歲,這麼小的孩子,真的敢買凶殺人嗎?
事後還生挖舅爺爺眼睛和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