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瞳瞳,但又下不定這個決心,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傅景川已放下筷子,正靜靜看她。
他眼神裡的冷靜讓時漾心裡更亂。
她對這樣的傅景川有點ptsd。
她見過太多他冷靜時的樣子。
她甚至會忍不住想,一旦她說出瞳瞳的存在,他下一句會不會就是,“我們複婚。”
他的責任心不會允許他放任瞳瞳不管。
這就和四年前發現她懷孕時,他提出結婚一樣。
那時還隻是懷孕而已,他已經要承擔起責任。
現在大活人就在他麵前,他不可能會放任不管。
傅景川沒有催她,隻是靜靜看著她,等她的答案。
“我……”時漾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不想和你再有牽扯。”
這也是原因之一。
以傅景川的性子,她有男朋友的話,傅景川是斷不會再和她有牽扯。
他責任心強,領地意識也強。
是夫妻時,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會承擔起他作丈夫的責任。
但一旦她是彆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他也會保持距離。
傅景川一向克己守禮。
他也一向尊重她的選擇。
但這次傅景川並沒有就此作罷,依然冷靜看著她:“那為什麼不乾脆假戲真做?”
時漾不由抬眸看他。
“他不適合。”她說。
傅景川挑眉:“怎麼個不適合?”
時漾:“他和你太像了。”
傅景川:“你的意思是,你和他永遠沒可能?”
“我不知道。”時漾老實搖頭,“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像我剛嫁給你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會離婚一樣。未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變,或者他會不會變,所以我不敢打包票。我隻知道,就目前來說,我和他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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