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嫌棄她為什麼還不走,她也摸不準。
她停下吃飯的動作,抬頭看他:“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傅武均:“……”
他沒話說。
他就是沒話找話而已。
時漾納悶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顧慮什麼,有話直接說就行。”
“我……”傅武均輕咳了聲,他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麼,要不然丟臉,但他腦子都是空的,他不知道他該找時漾說什麼。
讓她走的話他不敢再說。
他想讓她走,但他又怕她人真走了,傅景川就真跳了。
但勸她留下的話他更說不出口。
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在這樣的矛盾下彆扭著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時漾和他打交道這麼久,還沒見過他這麼彆扭的一麵。
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高高在上,就純粹是鬨彆扭的小老頭。
時漾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乾脆不理他,繼續吃她的飯。
傅武均絞儘腦汁在想,終於想到了一個他自認安全的話題:“那個女孩……再怎麼說也是傅家的血脈……”
時漾吃飯的動作倏然頓住,抬頭看向他。
傅武均看到她眼裡升起的警惕和防備,她顯然是誤會他要搶孩子的撫養權了。
“我的意思是,”傅武均試圖解釋,“她再怎麼樣都是傅家的孩子,還是應該認祖歸宗。”
“沒這個必要。”
時漾很乾脆利落地打斷了他,也沒了吃飯的心情。
她收起餐盤:“我吃飽了,先回去了,您慢用。”
時漾說完轉身就要走,傅武均急急起身叫住了她:“你等等,我就是隨口提一下,我可沒說一定要那個孩子回來,你想讓她回來就回來,不想回就不回,你可彆多想。”
時漾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話,轉身走了。
傅武均懊惱地拍了拍額,他有點擔心時漾會因此帶著孩子走了,他可以不在意她走不走,但不能不在意傅景川和公司的死活。
一旁的上官臨臨把兩人的對話和反應全收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