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直接開車去了沈清遙家。
沈林海和其他沈家人都在,一個個神色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不僅沒有前一陣誤以為上官臨臨就是自家女兒時的喜氣,連以前平靜的精氣神也沒有了。
這還是傅景川自那次拆穿上官臨臨後的第一次登門。
看到傅景川進來,沈林海原本死氣沉沉的臉上有了一絲亮色,人也已著急站起身:“景川,你過來了,是不是有小妤兒消息了?”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向二樓方向:“我來找沈清遙。”
沈林海臉上的期待頓時落了下去,手無力地往樓上指了指:“他在樓上,書房裡。”
手臂收回時,人又有些不放棄地看向傅景川:“真的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沈正陽和藍葉茹原本也是各自神色懨懨地玩手機,也都已忍不住期待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先去找沈清遙。”
話音剛落,沈清遙已經從書房出來。
傅景川看了他一眼,三步並做兩步上了樓:“我要看完整的監控錄像。”
沈清遙輕輕點頭,人已轉身往書房而去。
傅景川跟著一塊進了書房。
沈清遙的電腦正在播放所有的監控視頻和監聽錄音,不僅僅是今天她和謝禹辰在車上的對話視頻,還有這些天以來的所有。
他已經把所有視頻都導到了電腦上。
“我要看重點。”
傅景川說,人已傾身看向電腦,手掌也握住了鼠標,快速拖動進度條。
大部分監控裡上官臨臨都是一個人,正常上下班,正常獨處,看著並無異常,唯一有異常的也就今天謝禹辰上她車找她那段。
“監聽裡也暫時沒有找到彆的異常。”
沈清遙在一旁解釋道。
監聽是對上官臨臨家裡的監聽,這些天的上官臨臨除了比以前沒精打采了些,各方麵都沒有任何異常。
傅景川沒搭理他,徑直把進度條拖到謝禹辰上了上官臨臨的車開始,一邊拿過耳機塞進耳朵裡,一邊壓著鼠標點了倍速,淩厲的黑眸也死死盯著視頻中的上官臨臨和謝禹辰。
不得不承認,上官臨臨是善於演戲且偽裝的。
不管謝禹辰怎麼刺激發火,她的應對都平穩得看不出絲毫破綻。
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也都是應對得滴水不漏,而且應對的過程沒有絲毫猶豫露怯。
饒是傅景川專門研修過微表情這一門課程,也很難從上官臨臨的語氣神態和話語中看出她在撒謊的可能性。
這樣的上官臨臨,要麼是自小撒謊成性早已練就了謊話張口就來的能力,要麼就是她是被冤枉的。
如果不是經曆過她剽竊時漾設計作品後又在道歉現場強行翻供的樣子,傅景川幾乎要信了上官臨臨的臉不紅氣不喘就是因為她沒做過、她有底氣否認了。
謝禹辰的胸有成竹在上官臨臨強大的心理素質麵前被逼得潰不成軍,以致他信誓旦旦的那句“我有時漾的消息”都被襯得像孤注一擲的放手一搏。
傅景川反複回看謝禹辰說出這句話時的眼神和微表情。
謝禹辰的眼神是絕對的篤定和胸有成竹的。
許是對他有時漾消息一事尚心存希望,因此麵對他眼神裡的堅毅和篤定,傅景川無法武斷地判定為他在故意詐上官臨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