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不聲不響,也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敲門也不應。
柯辰從沒見過這樣的傅景川,被急得不行,也生怕他出事,到最後的時候,他不得不找來了開鎖大師,打算直接開鎖強闖進去。
好在就在開鎖大師強製開鎖時,門被從裡打了開來。
“傅總。”柯辰不由看向傅景川。
不過是一夜不見,傅景川便仿似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生機般,人憔悴了不說,眼神也徹底失去了所有神采。
如果說之前時漾的失蹤還能讓他心存一絲希望,那麼這具高度疑似時漾的屍體便是徹底抹殺了他所有的希望。
“嚴曜那邊調查結果怎麼樣?”
傅景川終於開口,久未進食的嗓子粗啞得像砂石礫碾過。
“他……”
看著這樣的傅景川,柯辰根本說不出口。
“說。”傅景川啞聲發了話。
“他一直是一個人。”柯辰說,“自從輝辰少宇建築事務所辭職後,他在霖城待了一段時間,到處尋找時漾,一直找不到人之後,就一個人去了蘇黎世,在那邊待了一陣,最近因為嚴董身體山河日下,家裡公司也風雨飄搖,才在嚴董的極力要求下回了西城,前天剛回來,在西城附中附近租了套房子暫住,據說是因為距離公司近。他的行蹤記錄裡沒有任何和……”
柯辰聲音頓了下,聲音低了下去:“沒有任何和時小姐有關的東西。一直是一個人。”
柯辰聲音頓了下,聲音低了下去:“沒有任何和時小姐有關的東西。一直是一個人。”說完,柯辰忍不住擔心朝傅景川看了眼。
傅景川沒什麼生氣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波動。
“傅總?”他不由又擔心叫了他一聲。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傅景川終於開口。
“那明天西城附中的校慶……”柯辰遲疑了下,“要不要和張校長那邊說一聲,您身體不適,先不過去了?”
“不用了。”傅景川微微側過身,視線已穿過客廳,看向客廳辦公桌上的時漾照片,“我會準時過去。”
“好的。”柯辰輕聲應,“高姐已經給您準備了些餐點,您要不先吃點……”
“我沒胃口。”傅景川打斷了他,“你先回去吧。”
“可是。”傅景川打斷了他,“你先回去吧。”
“可是……”柯辰不放心地朝他明顯憔悴了的俊臉看了眼,“您的身體……”
“你先回去吧。”
說完,傅景川已經關上了房門。
他舉步走向桌上的時漾照片。
指尖輕撫著她安靜溫柔的眉眼,想起停屍房裡那具被泡得麵目全非的屍體,胸口破開的大洞像被一隻無形的利爪在瘋狂撕扯攪弄,絞得他每一個呼吸都痛徹心扉。
“時漾。”
他看著她,啞聲叫了她一聲。
但這一聲卻像將所有傷痛狠狠撕開了個血淋淋的大口,痛得他一下彎了身。
桌上東西被無意識掃落,“哐啷”落地的巨響驚動了門外正準備離去的柯辰。
他驚得回來想敲門,但高高舉起的手又慢慢垂下。
“傅總,我就在外麵,您有事叫我。”最終,他隔著門板對傅景川說道。
“嗯。”
沙啞的回應從屋裡傳來,柯辰心稍安。
傅景川沒有看滿地被掃落的書頁,隻是失神地看著照片裡的時漾,遲遲未動。
被掃落在地的手機上,時漾剛給他發了個信息過來。
“傅總您好,設計圖紙已經修改好發您了,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加上了文化長廊,您先看看,哪裡還需要改動您直說就好。”
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份修改過的設計圖紙。
手機微信通知聲響起時,傅景川神色並未有任何變化,也沒看手機,隻是背靠著牆壁緩緩坐了下來,而後慢慢閉上了黑眸,手裡緊緊抱著時漾的照片,動也不動。
傅景川這一坐就又是一夜。
時漾等了一夜也沒能等到傅景川對設計稿的回複。
臨睡前看了好幾次手機,第二天醒來第一時間又去翻手機,但依然毫無消息。
時漾不知道傅景川那邊什麼情況,也不好再發消息去問。
從短暫的接觸來看,她約略摸清了傅景川對設計稿的態度。
他感興趣了自然會找她,不感興趣,就不會再找。
時漾沒有太去內耗這件事,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而後出去吃早餐,沒想著剛走到電梯間便與匆匆從電梯間出來的男人差點撞上了。
“對不起。”時漾下意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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