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看時漾情緒不佳,忍不住開口勸她道:“媽媽彆難過,等我長大掙錢了,我再帶媽媽去看奶奶。”
傅景川摸她頭笑笑:“不用等你長大掙錢,爸爸就有錢給媽媽去看任何人。”
時漾也笑摸了摸瞳瞳的頭:“謝謝瞳瞳。”
同來送行的薄宴識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看向傅景川:“傅總,誠意你已經看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時漾不解看向傅景川:“什麼誠意?”
“合作的誠意。”
“合作的誠意。”
傅景川和薄宴識不約而同地同時出聲。
音落時,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抬頭朝對方看了眼。
時漾有些奇怪地朝兩人看了眼,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她沒有經曆過兩人談判桌上暗流湧動的一幕,不知道兩人私底下到底什麼關係,但眼前的兩人看著隱隱有種英雄惺惺相惜的和諧。
合作的事傅景川已經和她提過,碼頭的事,她記得。
她雖不太了解這一塊,也記不得以前的傅景川在商場上是怎樣的行事作風,但以這些天接觸的短暫了解,以及輝辰集團的規模,她不認為傅景川會在生意合作上吃虧,因此也就沒多想,隻是略微困惑地輕點了個頭:“哦。”
薄宴識和傅景川的約定既已達成,也就沒有多待的必要。
他抬腕看了眼表:“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了,回聊。”
傅景川輕點了個頭:“薄總慢走。”
薄宴識點點頭,黑眸若有似無地朝時漾看了眼,而後看向傅景川,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傅總,我這個妹子雖然算是被迫半路認下的,但好歹也是當了我幾個月的妹妹,我這也算是半個娘家人。我不清楚你和她有著怎樣的過去,但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欺騙或者錯待了她,我這半個娘家人也不會坐視不管。”
時漾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傅景川也朝他看了眼,黑眸平靜。
“薄總放一百個心,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他說。
薄宴識勾唇笑笑,而後看向時漾。
“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薄宴識叮囑,說完像個兄長般拍了拍她的肩,轉身走了。
時漾也不由看向薄宴識離去的背影,有些怔,又莫名覺得有些暖,隱隱有種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身前告訴她,他是她娘家人的溫暖感。
傅景川看到了時漾臉上的怔忪,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時漾之前留給他的那封信,她有家人,又像沒有家人,從小到大,時家人除了趴在她身上吸血,沒有人護過她。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時漾回神,轉頭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衝他笑笑。
傅景川也笑笑,手掌抬起,揉了揉她的頭:“走吧。”
回去路上,時漾難得主動地問起傅景川她過去的家。
“我以前的家人……都是怎麼樣的啊?”她問。
“不是很好。”傅景川說,轉頭看向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他並不想多和她說那些過往,都不算是愉快的記憶。
“就是剛才突然聽到薄宴識那樣說的時候,突然有種鼻酸的衝動,感覺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說,他們是我的家人,如果有人敢欺負我,不會坐視不管。”
時漾說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有些羞恥。
傅景川溫和對她笑笑:“不用去想這些,你永遠有我和瞳瞳,不會有人敢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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