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洲沒再說什麼,神色淡淡。
溫迎也端端坐著,雙手放在膝上。
一時間,車內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溫迎側了點身子,試探性的開口:“霍總,我們回公司還是鐘樓?”
“你想回哪兒?”
“隻要是跟霍總在一起,我哪兒都可以。”
霍行洲唇角勾了下,沒說話。
溫迎問了當白問,又安安靜靜坐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醉今朝樓下。
溫迎看著男人下車,隻猶豫了兩秒,便跟了上去。
……
他們剛到包間門口,溫迎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被拖了出來。
溫迎呼吸一滯,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霍行洲握住她的肩頭,嗓音平緩:“怕什麼。”
“我就是……有些暈血。”
溫迎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那天她爸爸從樓頂一躍而下,就摔在了她麵前,鮮血四濺。
她說完,順勢轉身抱住了霍行洲的腰,“不過有霍總在我旁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霍行洲:“……”
他放在她肩頭的手抬起,在空中頓了下後,才輕輕拍了下她的背,低聲道:“已經走了。”
溫迎從他懷裡探出了頭,發現不僅人被帶走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直覺告訴她,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溫迎抱著霍行洲的手收緊,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撒嬌道:“霍總,我們可以回去嗎?”
霍行洲語調不變,回答了她三個字:“不可以。”
溫迎:“……”
他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霍行洲將她的手從腰上牽了下來,抬腿朝包間走去。
溫迎幾次想逃,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拽了回去。
包間裡,除了沈聿外,還有不少的富二代,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用紙醉金迷來說,完全不為過。
如果不是溫迎剛才親眼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從這裡帶出去,任誰都看不出來,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
那一群人看到霍行洲進來後,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打招呼:“霍總。”
直到沈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又才坐了下去,但是談笑聲明顯有所收斂,比之前小了很多。
儘管他們的目光已經十分克製了,可溫迎還是能感覺到那一道道隱晦又探尋的視線。
她扯了扯唇角,努力想擠出一抹笑,但始終都很勉強。
溫迎猜到這裡不會有什麼好事在等著她,可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
這更是第一次,霍行洲帶她來見他的朋友。
溫迎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但她有種強烈的,即便之後她的計劃成功了,也不能做到全身而退的阻礙感。
這時候,沈聿抬手對她露出了個笑:“又見麵了。”
溫迎不安跳動的心瞬間像是被一隻手猛地攥住,她下意識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霍行洲神色如常,似乎並不意外他們見過麵。
溫迎試圖解釋:“霍總,我……”
男人卻隻是側眸,看了不遠處一眼:“會玩兒牌嗎?”
溫迎怔了一下,而後搖頭:“不會。”
沈聿起身道:“那正好啊,我就喜歡跟不會玩兒牌的人打,上。”
玩兒牌的那一桌人聞言,立即空了兩個位置出來。
溫迎求助似的看向霍行洲:“霍總,我真不會。”
霍行洲已經闊步走了過去:“我教你。”
溫迎坐在牌桌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局促緊張,她之前倒是看過彆人玩兒牌,但這還是第一次,她自己上桌。
她連該拿牌了,也是沈聿提醒著。
溫迎歪歪扭扭把牌翻了起來,而後再次轉過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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