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沒有什麼糾正江懷景的欲望,拉著他就走了。
江懷景回過頭看了眼,又才道:“誒,你們剛剛是吵了一架還是打了一架?”
溫迎麵無表情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連你一起打。”
江懷景立即閉了嘴,過了兩秒又小聲道:“打是親罵是愛,你打吧,多打兩下。”
溫迎:“……”
她把江懷景塞回了車上,然後對代駕道:“師傅,可以走了。”
江懷景抬起頭看她:“你也上車啊,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
“你就不怕霍——”
他話音未落,溫迎已經利落把車門關上。
她走到路邊,抬手就招了一輛出租車。
代駕見狀道:“帥哥,你女朋友好像跟你有點陌生啊。”
江懷景微笑著看向他:“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
“我現在就投訴你。”
代駕瞬間安靜了下來,默默驅車往前。
……
溫迎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不停變化著的路燈,隻感覺鼻子有點酸,喉間也是哽的。
她為了躲他已經在國外待了三年,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明明當初分開是他提的,怎麼反倒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樣子。
以前還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結果呢,轉頭就選擇了跟喻宛聯姻。
溫迎知道他跟她一直都是逢場作戲,對她的喜歡不過是虛虛實實半真半假。
霍行洲有那個興致繼續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是她沒有了。
她也是人,也會疼。
溫迎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閃閃已經睡了。
今天下午,她不怎麼走得開,是保姆帶著徐嫻去幼兒園接閃閃的。
徐嫻像是在等她,一直坐在客廳裡。
溫迎走過去:“媽,怎麼還不睡?”
徐嫻板著一張臉:“我問你,你爸爸墓碑前的貢品到底是誰放的?”
溫迎蹲在她麵前,輕聲道:“之前不是跟您說的嗎,是爸爸之前的那些……”
“撒謊!”徐嫻加重了語氣,“我今天聯係了幾個你爸爸以前的朋友,他們聽到是我後,都把電話給掛了,怎麼可能特意去祭拜你爸爸?”
溫迎握住她的手:“媽,時間不早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徐嫻甩開她,皺著眉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緊接著,她繼續,“你爸爸公司破產欠下了那麼多錢,我每次問你,你總說已經還完了,我之前還以為是他們有人幫你,可是……你告訴我,那些錢你到底怎麼還的?!”
溫迎垂著頭沒說話。
半晌,她才道:“媽,都已經那麼久了,讓那些事過去行嗎。”
徐嫻握住她的雙肩,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迎迎,媽媽知道你那段時間肯定吃了很多苦,但我們做人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知道嗎?就算是再難,也要守住自己的底線,不能讓彆人看了笑話。”
溫迎勉強扯出一抹笑,起身走到她後麵,推著輪椅往前,應了聲:“知道。”
徐嫻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溫迎把她扶到床上,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剛準備離開,手腕卻被抓住。
徐嫻看著她:“迎迎,一定不要有事瞞著我,不管是天大的事,我們一起承擔。”
溫迎輕輕點頭,對她笑了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