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梁知意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了眼睛的傷,她道,“過去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現在名正言順的跟霍行洲在一起了,而我嫁給了那麼一個爛人,你能不能……”
她聲音哽咽,像是放下了極大的自尊心才說出那句話,“原諒我。”
溫迎看見她眼角的青紫,細長的眉忍不住皺了起來:“他打你了?”
梁知意重新戴上墨鏡:“這下你總該滿意了?”
那些事已經過去太久了,溫迎也不想跟她計較,而且梁知意那時候也是霍行洲的未婚妻,溫迎確實做不到問心無愧。
溫迎道:“知道了,我會跟霍行洲說。”
梁知意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溫迎看著她的背影,默了兩秒,拿起手機撥了霍行洲的號碼。
他嗓音懶懶的:“這麼快就想我了?”
溫迎笑了下:“是啊,想你了。”
緊接著,男人的聲音響起:“陳越,調頭。”
“誒,彆。”溫迎推開玻璃門,站在了外麵的陽台上,“梁知意來找我了,她跟我道了歉。”
“你心軟了?”
溫迎仰頭看著遠處升起的太陽:“也不是心軟吧,我就是覺得,站在她的立場好像也沒做錯什麼。我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外麵有一個情人,我也會想方設法讓他們分開的。”
霍行洲道:“你不會。”
他不緊不慢的繼續,“你隻會收拾東西走人,解除婚約。”
溫迎唇角彎起:“那可不一定,你現在去找一個試試,我保證一哭二鬨三上吊。”
霍行洲似乎放低了幾分聲音:“你這麼喜歡上吊是什麼癖好。”
溫迎:“……”
她知道霍行洲又在調侃,她說要吊死在他婚禮現場這件事。
溫迎道:“掛了。”
霍行洲收起手機,黑眸裡笑意未減。
片刻後,他才道:“梁知意那邊怎麼樣了。”
陳越道:“幾個合作的項目都已經取消了,梁知意丈夫那邊也一早打電話到了總裁助理室,說想要跟你道歉。”
霍行洲淡淡道:“不用了,就這樣吧。”
陳越明白他的意思,對梁知意的警告,可以到此結束了。
陳越道:“霍總,白家那邊,好像沒什麼動靜了。”
之前他們一直在為了促成跟孟執的婚事努力,不管是白欣雅每天去公司找孟執,還是白家夫妻兩人,也是時不時的去霍家。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卻安靜了下來,仿佛不著急了。
霍行洲道:“我母親那邊呢?”
陳越搖了搖頭:“董事長夫人最近的行程很奇怪,經常出門,但又不是去見白家的人,而且——”
他頓了頓才繼續,“喬博文去找溫小姐那天,董事長夫人也在那家會所裡。”
霍行洲神色逐漸淡了下去,沒有說話。
那天溫迎找他母親的事,他知道。
隻是喬博文出現在那裡,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片刻後,霍行洲才道:“查查她在做什麼。”
陳越頷首:“是。”
到了公司,霍行洲剛要進電梯,卻看見霍明昭的助理,帶了個年輕漂亮的女生等在旁邊。
他掃了一眼,陳越立即會意,往後退了幾步。
十分鐘後,陳越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霍總,那是董事長新招的秘書,今天剛來。”
霍行洲輕哂:“秘書?”
陳越背後冒汗,沒有說話。
那個女生打扮的確實不像是個秘書,穿的青春靚麗,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楚楚可憐的相貌,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霍行洲道:“誰安排進來的。”
陳越放低了聲音:“好像是……林清硯的母親。”
“果然還是她最了解霍明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