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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楊昂扭頭看著楊任,十分迷茫的詢問道。
楊任聽到自己弟弟的詢問,也陷入了沉默和猶豫當中。
作為混跡於西涼地區的人,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從隴右地區來到漢中地區,並且在巧合之下,來到了張魯麾下任職。
靠著這一份職位,他不僅養活了自己,也養活了弟弟。
然而現如今,一切都發生變化了,本以為沒什麼變化的環境,已經完全不同了。
“兄長。”楊昂伸出了自己的手,推了推待在原地的楊任,有一些焦慮的詢問道。
沒有了漢中地區,光憑一個陽平關,也隻是空中樓閣,僅僅依靠關中的糧食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如果主君依在,他們留下來堅守,也沒什麼問題,可是如今主君都跑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完全就是等死啊。
“你的意思呢?”楊任清醒過來以後,輕聲的詢問楊昂。
“好吧,一個月!”楊昂當場拍了拍自己的手,輕聲的描述著。
“那兄長的意思是?”楊昂將周圍的軍隊人員驅散離開,直接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當場席地而坐,靜靜的看著楊任。
忠君之士,方為人之本分,君有失德,與他們又有多大的關係?
“此去隴右,即使重裝輜重而行,也不過月餘。”楊任看著此時的楊昂,也明白了楊昂的心態,輕歎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等堅持一個月,若陽平關未破,則收拾軍隊前去隴右,也不負主君之恩。”
自家的兄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嗎?
想要活下來,那最少得堅守一個月,並且大概率還要具備突圍的力量,才有可能實現這一個目標。
通過這樣的行為,他們既能保證活下去,也不至於過於丟臉,也對得起昔日的主君。
“主君對我等,終究有知遇之恩,若是一個月內城破,權當以此軀,報知遇之恩。”楊任雖然知道此時的張魯,確實沒有一方諸侯的風範,有些時候自己要做什麼,跟君主確實沒多大的關係。
至於其中的難度,楊昂已經不想去計算了,因為計算的話,隻會腦袋疼。
“要不我們重回西涼吧,這段時間的西涼也沒那麼亂了,依靠你我二人的實力,隱姓埋名之下,也能夠繼續活下去,如此對於主君,也有一個交待。”楊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
哪怕這樣的行為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可楊昂依舊沒有選擇反對,而是選擇了遵守。
“如果是一個月之內陽平關破了呢?”楊昂十分清楚陽平關的防禦,若是單獨防禦外敵,確實沒什麼問題,可是如今漢中已失,想要防禦兩麵,那難度就不是一般的高,甚至可以說,幾乎沒希望。
“這才離開多久?若是益州軍沿途追擊,誰能保證主君之安全?”楊任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隨意的詢問道。
楊任看到楊昂這個樣子,也知道在失去漢中以後,堅守陽平關一個月,究竟有多麼困難,可是在這種困難之下,做出的選擇,卻是如此的簡單。
“到時候若事不可違,關北有一小路,大軍無法前進,以你的身體素質,翻山越嶺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楊任想了想自己的家,輕歎一口氣,由衷地交代道。
沒必要將整個楊家搭在上麵,留下他一人,足夠給主君交代了。
divcass=”ntentadv”而同樣拿下漢中的張任,此時卻不慌不忙,一點都不關心於陽平關,反而開始將重心放到了其他縣城身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拿下來。
自從拿下了南鄭城,從城中找到了關於楊任的能力信息之後,張任在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將其丟掉了。
麵對這種可以打持久戰的選手,他要是跑過去,跟對麵打持久戰,隻會導致地方的冶安戰更難打。
還不如先把治安搞定,然後再攜帶大軍進行圍毆。
兩麵封堵,僅憑對方手中的糧食,又能夠堅持多久?
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也!
在這種彼此之間的焦灼下,時間過得很快,甚至超過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張任這才帶著平定漢中的軍隊,緩緩來到陽平關。
得益於楊鬆的操作和行為,陽平關的守軍糧食,其儲存量就沒超過四個月。
因為有軍權有糧食,難免會起其他的想法,靠著這一個荒誕的理由,楊鬆直接建議張魯把軍隊糧食給砍半了。
甚至靠著這一點,也徹底有了不少的機會,吞噬糧食並且利用糧食。
不過對於此時的張任來說,這是好事兒,非常好的大事兒。
養精蓄銳,緩緩推進,沒有擔心,也沒有害怕,光明正大地擺開陣勢,開始了耀武揚威之路。
而楊平關的守軍,看到了從漢中方向前來的敵軍,即使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知道了正常的大致信息。
畢竟攻心戰的方法和謀略,始終都沒有變過。
而陽平關的守軍,即使是精銳部隊,碰到這種情況,難免也會士氣動蕩。
主君的離去,還可以說是事出有因,尋找同盟等等理由敷衍過去。
一兩個月沒有運糧食,也可以用後方分的籌集等理由拖延過去。
可是麵對從漢中方向到來的敵軍,之前所構想的理由是話語,都變得蒼白無力,沒有任何力量了。
漢中失守,已經擺在了眼前,他們的家庭,家屬等等,都已經落到了敵人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又能有多高的士氣呢?
“兄長,接下來該怎麼做?”楊昂看著一月早已經到達,卻依舊沒有離開的楊任,沉重的詢問道。
“你走吧,楊家終究需要後繼有人。”楊任自然清楚這樣的目光,究竟意味著什麼,隨後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喃喃自語的說道。
“兄長!兄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論聰慧而言,兄長可比我強的多。”楊昂當即邁步向前,語氣沉著且果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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