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雲跡星目視前方開著車,又跟鬱如說話,“阿如,必要的時候,我會牽你的手,你能接受嗎?”
那位老先生隻認識他,不認識鬱如,他覺得將他和鬱如的關係說得越親密越好。比如說,假裝他們是情侶,這樣子特意上門拜訪就很合情合理。
如果鬱如情況比較嚴重,還要做分期治療之類的事情,對方也能看在他的份上容許他們多次上門打擾。
這是一方麵,但這並不是必須的,主要一點是,他能借此光明正大地靠鬱如近一點,一想到能牽她的手,他就幸福得不得了。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太卑鄙了,老想著跟人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肢體接觸,總有點猥瑣的感覺,但沒辦法,他真的好想好想牽鬱如的手,想得要發瘋了。
對於他後麵的“陰謀”,鬱如沒想過那一層麵,但前麵的道理她懂,便同意了他假裝情侶的提議。既然是情侶了,牽手都是正常的,她靠在車座位上微微歪著腦袋看向他點了點頭。
他們到達那位老先生的家時,老先生就在會客廳等著了,他穿著一身中式套裝,有溫潤之貌,敦厚之態,是很麵善的一位老人,在他身旁,還坐著一個年輕人。
“衛爺爺,好久不見啊。”
雲跡星領著鬱如來到衛老先生麵前打了個招呼,又看向他一旁的年輕人微微點頭致意。緊接著,他俯身彎腰摟住了衛德良的肩膀去擁抱他,一手還去握他的手。
鬱如沒戴口罩,微笑著看向衛德良和旁邊的年輕人點頭表示問候。
“衛爺爺,真是太抱歉了,竟然讓您等待我們,我和阿如應該再來得早一點的。”
“沒事沒事,這哪叫等啊,跡星,你們想來,隨時來。”衛德良笑嗬嗬地說道。
“好,衛爺爺,您彆嫌我們煩就好。”雲跡星笑著點點頭,而後稍微直起身子牽住鬱如的手介紹道,“衛爺爺,這位就是我還沒成婚的愛人,鬱如。鬱是‘馥鬱國香難可擬,紛紜俗眼不須驚’的鬱,如就是稱心如意的如。”
這是鬱如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介紹她的名字,這個解釋讓她莫名欣喜,她有些意外地看了雲跡星一眼。
衛德良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看了看,打趣道,“跡星,你真是跟你爸爸一樣啊,總是要見縫插針的秀恩愛,你們兩父子,一個比一個會誇人,哈哈哈……小鬱都被你嚇著了。”
鬱如立馬微笑著點點頭。
雲跡星與她對視一眼,握緊了她的手,轉而跟衛德良說道,“衛爺爺,秀恩愛這個事情我還沒見過誰比得過您呢,我還得向您學習。但是誇人,這個就是我們家祖傳的本事了,您上次可說了,就喜歡聽我誇人,這不是我刻意在您麵前秀恩愛,我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博君一笑。”
……
雙方寒暄幾句,直接進入了正題。
衛家有個藥房,如果有人找衛德良看病的話,都是在那裡看的,現在也一樣,雲跡星和鬱如跟著衛家祖孫來到了那個藥房裡。
衛德良在一木桌麵前坐下,繼而看向鬱如道,“小鬱,坐下吧。”
雲跡星即刻拉著鬱如的手扶她在衛德良左上方的一張椅子坐下。
鬱如不會說話,就事先將自己的症狀提前寫在了紙上,衛德良看完她寫的那些症狀後,才開始給她把脈。
良久,他鬆開搭在鬱如手腕上的手,皺著眉頭,嚴肅說道,“小鬱,你這情況,說嚴重,也不算很嚴重,但是要一直這樣,很危險啊。”
“衛爺爺,怎麼樣了?是什麼問題?”雲跡星即刻問道,神情很是焦慮擔心。
衛德良看向他,應道,“最主要的問題呢,就是,血脈虛弱,脾虛不運,心膽氣虛,心神失養,這從頭到尾,裡裡外外都虛得很,這麼虛,還要這麼拚命工作,這可不興搞啊。”
跟雲跡星說完,他又微笑著向鬱如道,“小鬱,還有啊,有空了,你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要總是想太多。你要想著自己還年輕,前途不可估量,未來一片光明,其它的嘛,少想,就想想自己的前程。人生就這樣,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就看你怎麼過了,是嗎?不要就被一兩個坎坷絆住了。什麼事情讓你思慮了這麼久呢?你不要這樣為難自己啊,試試在彆人身上找一下問題,不要老是懷疑自己。”
鬱如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