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她瞞得很好呢。
“你是把謝長宴當作父親的替身了嗎,因為他和父親有幾分相似。”季廷陽想了一晚上的事,似乎找到了答案。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母親和父親那麼相愛,她怎麼可能會突然喜歡上彆人。
林絮臉色僵了一瞬,怎麼也沒有想到季廷陽的腦洞居然會這麼大。
林絮沒有說話,季廷陽便以為她是默認了。
他抬起腦袋,看著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掙紮,隨後妥協道:“你把他當替身玩玩就算了,不能真的和他在一起。”
林絮哭笑不得,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胡說什麼呢,他就是你父親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記得我們了,還驗不出那什麼血緣關係,但你相信我,我是不會把你父親認錯的!”
“哦。”季廷陽抿了抿,應聲點頭。
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還是隻是敷衍林絮的話才應的。
“總之……”季廷陽的聲音低落,“你答應過我,我們以後都會在一起的,不能因為他離開。”
他緊緊抓著林絮的手,酸澀在胃裡翻湧得有些難受。
他們之間已經缺少了二十年,接下來的所有日子都要補償回來。
林絮淺淺一笑,“我們一家人以後當然會一直在一起呀。”
“也會一直愛我嗎……”他的眼神閃了閃,聲音極輕。
“我們廷陽這麼好,媽媽當然愛你呀。”林絮似開玩笑道,“我又是給你換紙尿褲,又是哄你睡覺的,我要是還不愛你,早就把你扔給保姆放養了。”
季廷陽的耳根泛起紅暈,期期艾艾,“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母親是喜歡小時候的他,但現在呢?
他會不會沒有長成母親期待的樣子,所以對他有所失望,就連愛意都減少了。
說起來,母親好像跟他說過,希望他以後長大了能當一個科學家來著?
越是回想,季廷陽的心情就越低沉。
林絮知道,或許是他們三個孩子童年缺愛的原因,所以在許多時候都沒有安全感。
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不要胡思亂想,你隻要記得不管是七歲、二十七歲、還是四十七歲,我會一樣愛你。”
季廷陽點了點頭,心底的躁鬱也終於消退了幾分。
——
周一的清晨,陽光徐徐升起。
不同於打工人的對於周一的怨氣與消沉,謝長宴一個早上的心情都極好無比。
甚至有員工在工作中出錯,他都特彆寬容大量。
“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謝總心情這麼好?”
“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有什麼工作失誤的地方,現在趕緊找謝總坦白,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特赦。”
“有道理,我等下就去!”
手下的員工竊竊私語。
然而這極好的心情,在蘇臨洲的電話下毀於一旦。
“你確定她說今天要和季廷陽離婚?可我怎麼現在還看見她和季廷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