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每個汗毛似乎都氣得立了起來。
小賈和掌櫃的也懵了,也拿起兵器架上的刀具親自試了幾次,結果和趙幽的結果一樣。
他們也意識到,想要再次翻身的機會是沒了。
這時,趙幽猛得將整排的兵器架全部推倒,怒吼一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一把扯起掌櫃的衣領,“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子我隻給你一人看了,你是不是沒有按照那鍛造工藝給我做?你是不是在裡麵做了手腳?”
掌櫃的簡直要冤死了。
他哭喪著臉道:“世子,您的買賣,請我來打理,我哪敢有半點的馬虎,我恨不得咱們兵器坊能做大做強,名震梧州,我也好跟著您一起出人頭地啊。”
“那你倒是認真給我做事啊!”
“世子,蒼天可見,我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我是嚴格按照那紙條上的技藝安排鍛造的,絕沒有出半點紕漏。再說,我們一開始做出來的兵器,不是效果十分理想的嘛,說明工序上是沒有問題的。”
趙幽恨恨勒緊他的脖子:“那你告訴我,這些東西怎麼又變成廢鐵了?”
掌櫃的難過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世子,您這方子是從哪裡弄來的,如此看來,是這鍛造技藝不成熟啊。世子明察啊。”
一開始鍛造出來的兵器,確是沒有問題的,效果十分驚豔。
可是放置了一段時間,卻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此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方子其實根本不靠譜啊!
掌櫃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以為是攬了個瓷器活,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個禍端。
小賈上前道:“世子息怒,下人也覺得,是方子的問題。”
趙幽又豈會一點也想不到。
他隻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依然勒緊掌櫃的衣領,“你不是專業打鐵的嗎?那你倒是給我找找原因,如若不然,就給我去死。”
這時,孟午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他道:“趙世子,你怎麼懲罰下人我們不管,但三皇子先前從你這裡定的二百件兵器,如今可是全都變成了普通兵器。我們當初的出價,可是不是普通兵器的價格。趙世子,你要如何解決?”
趙幽稍稍冷靜了下來。
對,三皇子是不能得罪的。
三皇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得罪了他,日後他可沒法在京中立足。
他一把將掌櫃的丟到了一邊。
冷靜片刻,態度努力謙和下來。
“此事,不知三皇子現在可知曉?”
“他手裡也有一柄你鍛造的劍,你覺得他知不知曉?”
趙幽心下一陣懊喪。
“麻煩你回去轉告三皇子,就說我明日必親自登門謝罪,將殿下訂購兵器的銀錢全部歸還。”
孟午見他總算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也不願再與他廢話。
“那我可就如此回去稟告三皇子了。”
趙幽恭敬頷首:“是,我絕不失言。”
孟午一行人騎馬離開。
趙幽轉目看著這頹敗的兵器坊,心裡愈發覺得忍無可忍。
再次揮刀,將兵器坊砍得一塌糊塗。
還是小賈上前抱住他將他製止。
掌櫃的瑟瑟發抖躺在地上,魂都快沒了。
安靜了一會兒,趙幽猛得轉頭看小賈:“這煉鐵的方子,我們是從一間茶館裡弄到的吧?”
小賈想了想:“是的,有兩個年輕人在用這個方子做交易,世子看中了這個方子,於是就……”
趙幽道:“去給我查,將那賣方子的人給我找出來。”
小賈道:“我會去查,不過世子,眼下我們得先想辦法賠三皇子銀兩,此事耽擱不得。”
趙幽恨恨咬了咬牙。
真是感覺在咽咬碎的爛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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