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醫藥大廈。
總裁辦公室靜悄悄的。
門口處十多位華明醫藥集團的高層在門口猶猶豫豫，似乎想要進去，但又不敢。
“唐總，要不你去？”
“餘總，你可是總裁身邊最得力的乾將，總裁肯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去吧？”
“不了不了，我這邊的事也不是很著急，你們去。”
“康總，你就彆推辭了好吧......”
幾個高層推來推去，誰也不敢先進去找華正遠。
華明近段時間遭逢多次失敗，華正遠每次都雷霆暴怒，這一次竟然罕見的沒看到他發火。
既沒砸花瓶也沒掀桌子，太詭異了。
但並不是說看起來沒生氣，他就真沒生氣，華明都失敗到這個份上怎麼可能沒生氣？
在眾高管眼中，華正遠隻是一直在壓抑在心裡而已。
此時的華正遠極有可能就像一個裝滿火藥的炮筒，誰點誰炸！
誰敢在這個時候靠近他？
“要不，王秘書你去吧？”
眾人看向人群中的秘書。
這些人當中，要說跟華正遠最親密的，無疑還是秘書。
儘管職位不高，但眾高層都知道王秘書跟華正遠關係匪淺。
最主要是，以前總裁發火，可沒有一次發到秘書頭上的。
眾高管看向王秘書，眼睛一亮。
“確實，王秘書去最合適。”
“王秘書，我這堆了不少文件需要總裁批複，您就幫幫忙吧。”
“王秘書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王秘書內心對這一幫高管翻了一萬次白眼，雖然她地位特殊，可以不用聽這些高管的話。
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華明的一份子。
最終她也隻好捧著一大遝文件踏入了禁地。
地板乾乾淨淨的，沒有碎花瓶，地上也沒有文件和鋼筆。
辦公桌後麵，辦公椅背對著門口，看不到中年男人的臉。
這氣場，這氣氛，王秘書突然產生一種玄幻小說中踏入某種殺氣領域的感覺，她不由得渾身一顫。
太安靜了。
安靜得有點詭異！
王秘書來到辦公桌前，把文件放在桌麵上，道：“華董，這些是近期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辦公椅沒有轉過來，華正遠沒理會桌上的那些文件。
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小王，今天股價多少了？”
王秘書心裡咯噔一下，答道：“33塊左右，自從前段時間造謠事件曝光之後，股價一路跌到了這個價位，還在緩慢下跌。”
華明醫藥股票一共發行了一億股股票，每股33塊，相當於市值33個億。
在龍國大a裡麵市值不算小。
但它幾個月前還是市值一百六十多億的大集團......
幾個月的時間從市值一百六十多億跌到三十幾億，財富成功消失了一百多億！
這都不能叫跌了，叫跳水。
換了任何一個總裁或者董事，心情都不可能好。
王秘書一邊說著，一邊忐忑地看著辦公桌後麵的中年男子，生怕他暴怒傷人。
好在華正遠並沒有任何過激動作。
他很平靜。
當徹底認清一件事這後，接受它就容易得多。
華正遠就是這樣的狀態。
幾個月前，他認為那個程明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僅憑一個藥方就想做出一番事業，無比天真。
他以為這個年輕人應該輕鬆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