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老頭的胸膛劇烈起伏,動了怒氣,但又強壓下來。
“年輕人火氣挺大,我勸你還是再想想,這個社會什麼都要講人情往來,你以為你要拿到這個提名,隻憑一個藥方就可以了嗎?”
“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
“我勸你再好好想想,鄙人在海城醫藥行業也算是有些能量,學院裡、各大醫藥企業甚至是藥監裡都有我的學生,你真要拒絕我?”
付清說到後麵,架子又端起來了,他認為像程明這樣的小年輕,必然被拿捏。
畢竟在醫藥行業,誰敢不給他付清麵子?
他快要笑出來。
誰知程明還是麵無表情:“我拒絕。”
“你!”
付清的笑僵在臉上。
隨即臉色又變得陰晴不定,甩手離開辦公室。
等這人走遠。
葛伯明尷尬地道:“老板,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付老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要是知道我就不讓他來了。”
程明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不過老板,付清他資格老,人脈也很廣,在海城醫藥大學裡麵甚至連院長都不敢給他臉色,你這次得罪他還是......”
“沒事。”程明道。
他覺得這付清,甚至是葛伯明的觀念都老了,分不清大小王,真以為學術界那一套能用在程明的身上?
程明認真來說並不屬於醫藥界的人。
就算因此而得罪整個海城醫藥大學也無所謂。
手裡掌握著肝癌特效藥這樣的大殺器,應該是彆人害怕得罪他,而不是他害怕得罪彆人。
醫藥界可以驅逐我、排擠我。
但病人能嗎?
至於諾貝爾,對於程明來說其實也不是必須品。
白血病特效藥淘汰掉格烈衛是板上釘釘的事,區彆隻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
像付清這麼惡心的老頭,程明就算自己不拿諾貝爾也不可能跟他共享。
什麼玩意!
何況就算是諾貝爾獎,也不是非要經過他不可!
“就這樣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程明與文怡琳道彆。
他開車離開。
工業園的屬於比較郊區的位置,外麵馬路上沒幾個人。
程明拐過一個路口,將車停在斑馬線的前麵,路邊一老一小兩個行人正準備過馬路。
十幾歲的小女孩扶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要向馬路對麵走去。
老婦人的狀態不太對勁,額頭有細汗,嘴唇乾,色白,眼皮都抬不起......
程明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她身上。
忽然,老婦人一個搖晃過後直挺挺地往後倒,小女孩想扶卻扶不住,兩人一起倒在馬路牙子邊的樹蔭下。
“奶奶!奶奶!”
小姑娘慌亂地喊著。
程明立刻開門下車,來到兩人身邊。
“快,路邊危險,把她往裡扶一下。”程明的聲音有點不容置疑的味道,驚慌失措的小女孩像是一下找到主心骨,幫程明一起,把她的奶奶扶到人行道上。
程明迅速查看了她的脈搏和呼吸,綜合其他的所有症狀,程明得出一個結論——中暑。
中暑隻是小問題。
但壞就壞在,老人還有高血壓。
血管要是常年處於高血壓的狀態下,就極有可能引發心離血管疾病,再加上老人現在中暑,體溫升高,情況更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