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所言解決之法,秦鳳鳴細思之下,倒也有可能化解對他親朋的反噬。。他與司蓉二人都經受了契約引動的天地之力注入,二人體內自然都有契約氣息存在。
那些氣息應該是相同的,且都融入到了二人體內精血與神魂能量之中。
如果祖陵最後完成契約,隻是感應契約氣息,用誰的精血進行血祭儀式,自然都不會出差錯。
但秦鳳鳴看著麵前與平時截然不同神態的漂亮女修,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忍心意。
雖然秦鳳鳴不確定司蓉如此做,是否會對她自己有弊端存在,可是如此做,對司蓉的傷害,同樣極為巨大。就算不會有反噬之力臨身,但勢必會在司蓉心境之上留下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
有那心結在,女修說不定唾手可得的大乘之境,就會難以渡過。
此點,秦鳳鳴心中明白,司蓉同樣心中清楚。可是女修此刻竟然說出了此言,並毫不遲疑的隨之揮手,將數滴精血滴入到了玉瓶之中。
女修此刻所為,讓秦鳳鳴頓時陷入了震驚之中。
雖然他不怎麼相信司蓉會為了成全他,而自己舍棄修仙大道,可是麵前所現出的實事,女修正是如此做的。
心中念頭急轉,秦鳳鳴心中確信,能夠引動天地法則之力的誓咒契約,既然已經被激發,那就絕對不可能再被收回的。
就算是真仙、道君大能,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隨意改變被激發的契約。故此女修如此行事,未必是好的手段。
“司仙子不可,如果如此做了,這無異陷秦某於不義。秦某雖然不自詡是正人君子,但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讓仙子心境上受到難以猜度的險境。”
秦鳳鳴思慮至此,立即開口,大是拒絕道。
“你不用考慮司蓉,司蓉本就是身受道傷之人,更是受魔幽冥霧侵蝕而無法擺脫,今生已然抱定了傷病難愈之心。先前是司蓉自以為是,以為你是衝我鳳陽族奪鸞大會而來的,故此才不經你同意,便自作主張的激發了我鳳陽族最為嚴厲的族誓契約。這一切後果,本應就該司蓉承擔。”
聽到秦鳳鳴阻攔之言,女修麵無任何表情的開口道。
女修話語說到最後,已經滿是自責之意。
看著女修有些躲閃的目光,秦鳳鳴心中被大肆感動了。
他與司蓉隻是相處了數個月而已,且真正交談的話語,也沒有多少,但女修竟然此刻做出如此抉擇,實在大出意料。
“仙子如此自毀仙基,非是秦某所願。此事你我再仔細謀劃一番,未必不能尋到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案。”
秦鳳鳴沒有接司蓉遞過的玉瓶,而是表情凝重的沉聲道。
他麵露思慮之色,一時目光顯露出了失神神色。
能夠直接將自己的精血送給一名剛剛認識的修士,這種胸襟,讓秦鳳鳴也大是佩服不已。
隻能說司蓉認人極準,知曉他並不是心存邪念之人。
換做是秦鳳鳴,他還真的不敢如此做。哪怕是他極為確信對方不會拿他精血行什麼不軌,他也絕對不會將蘊含自身氣息的精血送與他人。
看到秦鳳鳴如此果決便拒絕了自己,司蓉表情也一時變得無奈起來。
隻是秦鳳鳴沒有發現的,就在女修顯露出的落寞無奈神情之中,她一雙秀目深處,猛然有一縷狡黠神色一閃即逝。
女修眼波流轉,雙唇緊閉,似乎也在沉思。
思慮良久,秦鳳鳴腦海也是一片空白,毫無頭緒可尋。
“司仙子,不知那契約符咒,可否讓秦某看視一番嗎?”許久,秦鳳鳴才抬起頭,看向同樣滿麵愁容的司蓉,開口道。
“契約符咒?當然可以,你我既然已經激發了這契約,你已經算是我鳳陽族之人,看看族中契約布置之法,當然沒有問題。”
司蓉稍微一怔,但立即開口同意道。
手握一卷明顯很是久遠的卷軸,秦鳳鳴就此陷入了參悟之中。
看著全部精力都灌注在卷軸之中的青年,司蓉目光灼然,一時沒有了動作言語。
對於這契約,她自然極為熟悉,自然知曉這契約的強大。
她可不相信,秦鳳鳴能夠短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將鳳陽族的這一契約破解。
契約,雖然也是符紋術咒組成,但與法陣禁製所走的路線不同,其是一種不同與法陣的禁忌術法。
其蘊含有強大的詛咒之力,對修士精魂有強大祔祀之能,非是人力能夠破解。
秦鳳鳴要來看視一番,也不過是亂投醫罷了。
“你如果不想用司蓉的精血完全那契約,我還有一種方案可以杜絕契約之力展現。並且你也不用羈絆在此事之上。”許久後,接過秦鳳鳴遞還的卷軸,司蓉眉頭一皺,口中再次開口道。
“有何解決之法,仙子儘可言說。”秦鳳鳴神情一震,口中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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