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醫動作熟稔,摘下帶血的紗布。
“這……”
薑暄和原本的傷口不長,約摸半指。但卻極深,差分毫傷及筋骨。
眼下因反複撕扯拉長,露出裡麵新鮮血肉。
饒是郭太醫這般經驗豐富的老人,見狀也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樣?”慕容崢著急追問。
“臣昨夜縫好的傷口,現在全斷開了。不知是怎麼回事。”郭太醫困惑不已。
“這等痛楚,就算是自小習武的男子也支撐不住,敏妃娘娘竟能一直忍著不喊太醫,實在是厲害。”
說罷,他連連搖頭,露出欽佩神情。
慕容崢看著薑暄和慘白的臉頰,不知在想什麼。
郭太醫也未耽擱,當即開始重新為薑暄和縫補傷口。
這一次花了整整兩個時辰。
“娘娘的傷是包紮好了,但仍需休養。她身子本就虛弱,再如此折騰一次,便連臣也回天乏術。”
郭太醫收拾好藥箱,同慕容崢稟報。
“朕知道了。”
慕容崢麵無表情,心裡卻一直在想昨夜在禦書房發生的事情。
“還有一事,臣不知當不當講。”
郭太醫立在原地,並無要走的意思。
“說。”慕容崢冷聲命令道。
“回皇上,娘娘今日暈倒,除去傷口受到刺激的緣故,還是因她縱欲過度,失了太多精氣所致。皇上若想娘娘快些痊愈,這些都要注意著。”
郭太醫身子壓得極低,唯恐慕容崢發怒,不敢抬起頭看。
慕容崢麵色鐵青,神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下去吧。”
片刻,他開口吩咐。
郭太醫猶如大赦般,重重鬆了口氣,馬不停蹄離開了明光宮。
床上,薑暄和仍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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