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熱火朝天張羅秋狩事宜,借此由頭,薑元敏戴著麵具混於扶柳幾人其中,順利出了宮。
時隔許久不見,薑相和薑夫人想念極了薑元敏,見她回府,當即拉著她閒聊,詢問起她宮裡的情況。
“瞧瞧,敏兒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薑夫人上下打量薑元敏,扯過衣袖抹了抹眼角淚水。
“都怪你,非要把敏兒送進宮,這天天見也見不著,都不知道她在宮裡有沒有受委屈。”
她噘起嘴,一臉幽怨看了眼一旁的薑相。
“這些日子薑暄和表現如何?”
薑相歪頭看向薑元敏。
“是啊,你這下回來,宮裡那邊便都是她來出麵,她能不能行?”
經由薑相提醒,薑夫人也想起薑暄和來。
“哼,平日裡她便處處風頭在我之上,我在不在宮中於她而言有何區彆。”薑元敏氣鼓鼓的道。
忽然來氣,她隨手將吃了一口的糕點扔回盤子裡。
“這是什麼意思?薑暄和欺負你了?”薑夫人驚愕,忙不迭追問。
“倒也沒有欺負我,隻是不聽我話罷了。”薑元敏冷哼。
“怎麼回事?”
薑相神色驟然嚴肅,緊盯著薑元敏,等她開口。
“爹,娘,你們是不知道,那薑暄和自從第一次爬上龍榻後,便開始無法無天起來。仗著女兒身子不行,她能得皇上寵愛,常常在宮中頤指氣使,好幾次還同我頂嘴。絲毫沒有之前在咱們府上時候那麼乖巧聽話。”
薑元敏眉頭輕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這小賤蹄子,從前我便覺著她不安分,現下看來我猜得不錯。隻怕若不是她娘還在相府,她都要取代敏兒,自己坐上那貴妃的位置了。”
竟然欺負她女兒,薑夫人越想心中越是怒火中燒。
“取代敏兒?”薑相挑眉,宛如聽見天大的笑話般,冷笑了聲。“她如何取代?”
“可敏兒也說了,她能討皇上歡心。左右後宮多她一個妃嬪不多,萬一皇上真願意納她呢。”
薑夫人仍然覺得不安。
“此事若被皇上知曉,少則欺君之罪,你以為她能獨善其身?”
薑相言語輕蔑,絲毫未將薑暄和放在眼中。
說罷他神色深沉,拿起桌上茶杯,輕輕呡了口。
“若非為了敏兒,她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妄想取代敏兒,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原本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薑暄和,忽然腰板挺直了,竟試圖挑戰他的權威。
他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薑相心裡想著,麵上目光愈加狠絕。
“那她欺負敏兒該怎麼辦?總不能任由她這樣不管吧。”薑夫人心疼薑元敏。
山高皇帝遠,進了宮,她便連見薑元敏一麵都難。
如此不是拿薑暄和沒有辦法。
薑夫人緊緊牽著薑元敏的手,目光中的擔憂恨不得溢了出來。
“待過兩日我同她在狩獵場上見了麵後再說。”薑相一臉平靜。“你們且放心好了。”
連一個小丫頭也對付不了,他如何在前朝立足。
“薑暄和在我麵前囂張,想來是因為我還要靠著她,同其餘妃嬪爭寵。但爹爹不同,薑暄和再是囂張,定也是怕爹爹的。”
見薑相要幫她撐腰,找薑暄和麻煩,薑元敏開心極了。
她仿佛已經預見薑暄和跪地求饒的情景。
想想都覺得痛快。
相府其樂融融,一派祥和景象。另一邊的明光宮,尚衣坊來人為薑暄和量衣把尺,好為兩日後參加秋狩做好準備。
“奇了怪了,娘娘的腳怎的比上回的還要長兩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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