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天子聖言,她不敢反抗。
那麋鹿被箭射中了腳踝,此刻還在拚了命的掙紮。
薑暄和見狀於心不忍。
“皇上,可否能饒它一命,放它離開?”
左右慕容崢也不在意這場比賽的輸贏,不是嗎?
所以這隻麋鹿並不是非要死。
“婦人之仁。”
慕容崢嗤之以鼻。
說罷,他緊拉弓弦,對準麋鹿。
又是一箭。
這一次正中胸膛,一擊致命。
“啊!”
鮮血四濺,薑暄和臉頰感受到滴滴涼意,瞬間,周身被濃烈的血腥味籠罩。
她嚇得不輕,當即尖叫出聲。
“心慈手軟,隻會換來後患無窮。”慕容崢神色淡淡,不以為然。
“霸城易而守城難。楊家手握重兵,功高蓋主。楊燁武居功自傲,朕都看得清楚,但朕就要他贏,要他以為,他能騎在朕之上。”
薑暄和逐漸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怔怔抬起頭,看向慕容崢。
慕容崢慣來在她麵前一副無賴強盜模樣,猛然見他如此認真同自己提起前朝之事,倒是有幾分魅力。
這些她並不想了解,她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
知道多了,於她而言反而壞事。
“皇上英明大義,絕非臣妾一介婦人能懂。”
說罷,薑暄和一咬牙,抱起麋鹿,扛在了肩上。
“走吧。”
慕容崢也未再繼續往下說。
薑暄和身子本就嬌小,一整頭麋鹿伏在她的肩頭,將她半個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這條路不知走了多久,薑暄和從一開始的恐懼,到後麵已然麻木。
回到營地時,眾人見她滿身是血,皆嚇了一跳。
薑暄和任由宮人將她肩上的麋鹿扛下,穿過一道道或驚嚇或嫌棄的眼神,走回到營帳。
“你怎麼了?”
春月見著薑暄和,還以為她受了傷,連忙上前查看。
“我沒事。”薑暄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