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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後,薑暄和將他們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薑中正動作好快。”春月不禁感慨。
“遲一日下手,便有一日事情敗露的風險。薑中正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世上有人威脅得到他的。”
聽到祁嬌嬌去世的消息,薑暄和倒是沒什麼感覺。
畢竟她從開始就知道,祁嬌嬌活不成。
薑暄和嘴角微勾,臉上掠過一道諷笑。
“從小靠欺負他人為樂,殘害性命時眼皮子也不眨一下,沒想到自己死的時候也如此隨意。”
祁嬌嬌肯定做夢都猜不到,她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那天對薑暄和隨口說的一句氣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行事這般可惡,她死不足惜。”春月附和。
二人不知不覺走到後院。
“陪我去趟書房吧。”薑暄和同春月說道。
再過兩三日便要回宮,有件事情,她得要同薑相開口了。
薑暄和來到書房時,薑相剛與朝中官員商討完政事。
“聽說你在靈修寺遭遇綁架,差點出事?”
送走官員,薑相回到桌前坐定。
“是的。不過幸得皇上及時出手,救下暄和。”薑暄和低眸,神情淡然。
“那就好。”薑相搖頭,仿佛鬆了口氣。
“這阮童凱當真可惡,竟想到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妄圖威脅皇上放了他爹。殊不知國法為大,他爹做了錯事,任誰也救不了。最後自己還背了性命,得不償失。”
他真情實感般重重冷哼。
“大人,暄和此次前來,是想求您一件事情。”
薑暄和懶得再看薑相裝下去。
“你說。”薑相端起茶杯,輕呡了口。
“暄和自回府以後,便一直避嫌不曾與母親說話。眼下即將回宮,到那時更沒了機會,希望大人準允暄和和母親見上一麵。”
薑暄和端得恭敬,叫人挑不出破綻。
薑相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意味深長打量了眼她,而後露出為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