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看著她柔和恬靜的麵容,不由勾了勾唇。
隻是突然,慕容崢又想到了薑家是怎麼對待薑暄和的,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陰冷。
“陛下,你說為什麼拓跋炎要殺我?”薑暄和有些費解,“他難不成是怕我推翻他的統治嗎?”
南越王的後嗣,到現在為止,也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如果勉強算上被收養的牧雲,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薑暄和實在是不明白,拓跋炎到底是為什麼,非要置她於死地。
慕容崢把薑暄和往懷裡帶了帶。
“為帝王者,民心所向,他們不在意南越家族有幾個人還活著,他們在意的是,世上有多少人還追崇南越家族,隻要你掌握民心,就算你孤軍奮戰,也能有無窮力量。”
他這一番話,振聾發聵。
薑暄和看著慕容崢堅毅的麵孔,心中也不由激蕩起來。
她想,雖然麵前的人,脾氣有些刁鑽,但是確實不失為一代明君。
慕容崢自然察覺到懷中人的目光,他輕輕一笑。
想來這幾次刺殺,確實讓她害怕了。
隻是,隻要有他在一天,他就決計不會讓拓跋炎得手。
兩人依偎在一起,薑暄和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看著熟悉的房間,臉頰不由一陣燙。
另一邊。
薑中正並沒有察覺到薑暄和半夜出門。
今日是大朝會,作為百官之首,他自然要早早起床上朝。
隻是到了府門口,卻發現馬車上空無一人。
“大少爺呢?”薑中正有些不悅,開口問站在身邊的小廝,“今日大朝會,怎麼不見他出來?”
小廝聞言,瑟縮了一下,隨即開口:“回相爺,大、大少爺今日,還未起身……”
薑辛宇性格乖戾,在人前裝的好像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背後卻不知有多少怪癖。
清晨隻能叫一遍,若是次數多了,總是是貼身小廝,也會被杖責。
因而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若是叫了他一遍他未起身,是決計不敢叫第二遍的……
現在薑中正聞起來,小廝自然害怕。
薑中正愈發不悅,他眉頭深鎖,想起了昨天的事。
莫非,這逆子還為了昨天罰跪的事情跟他彆苗頭?
薑中正惱火開口:“好,那便找人給他告假!告訴廚房,今日大少爺免飯食!”
小廝惹惹應諾。
最近無甚大事,大朝會上也沒什麼要要說的,早早便散了。
作為一朝宰相,薑中正下朝之後就去衙門辦事了。
倒也奇了,今日需要他批複的公文也沒有多少。
一想到家裡不省心的兒子,薑中正不由歎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親生親養,薑辛宇作為他的嫡長子,自然是被他寄予厚望的。
薑中正見沒什麼事情要處理,索性跟自己的副手打了招呼,提前回家去了。
兒子到底還年輕,需要他好好教……
薑中正在心裡跟自己說,等會兒到了家之後,就跟他細細說說其中的關竅,自己手中的東西,最終還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這麼想著,薑中正很快就回到了相府。
薑中正剛到家,就開口問:“大少爺呢?”
小廝愣了片刻,隨即開口:“還、還未起身……”
現下已然過了午時,這逆子竟然還未起身。
“給我把他叫來!”剛才在路上打的腹稿這時候統統沒用,薑中正惱火開口。
很快,小廝就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不等薑中正開口,小廝哭喪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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