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楣常年在外經商,雖說最近都呆在京城,但是卻也經常不著家,因而今日沒見著他,倒也不算奇怪。
隻是現在想要把他找回來……
薑暄和覺得有些難辦。
“爹,您說害了大哥的人,會不會……”薑暄和沒說完,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也就是,爹你已經死了一個嫡子了,現在把另一個叫回來,是不是不安全。
“沒事,你叫他回來就是……”薑中正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薑中正現在基本已經認定了,薑辛宇的事跟裘國人脫不開乾係。
他們還需要自己做事,自然不會趕儘殺絕。
現在自己隻剩下薑新楣這一個嫡子,雖說薑傅開也是兒子,但是薑中正始終不想將家業交到他手中。
現在看著薑暄和,心中倒是生出了些若是她是個男子就好了的感想。
隻是這感想稍縱即逝,想到薑暄和的母親,薑中正不由閉了閉眼睛。
“你先去找你二哥回來吧,你現在是雙身子,自己也要注意一些。”
薑暄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拓跋翡玉,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拓跋翡玉接收到她的目光,也就跟了上去。
薑中正看兩人一塊離開,不由皺起了眉。
隻是現在他腦子亂哄哄的,確實沒什麼心情再去想這件事。
另一邊。
薑新楣不知道家裡出了事情,手中捧著給薑暄和和馮溪薛買的禮物,正喜滋滋的打算回府。
前幾天有個南邊來的行商,帶了兩隻水頭極好的鐲子,薑新楣一見就十分喜歡。
兩隻春帶彩,應當是一整塊原石取出來的,上麵的淺紫色的部分看著瑩潤透亮,十分好看。
薑新楣想著,買下來之後,一隻給薑暄和,另一隻給馮溪薛。
隻是那行商獅子大開口,要加極高。
薑新楣倒不是出不起這個錢,隻是覺得一分價錢一分貨,他也不是冤大頭。
跟行商磨了幾天,今天終於拿了下來。
在路上就有些把持不住,在馬車上就掏出兩隻鐲子細細把玩。
想著馮溪薛皮膚白,帶這鐲子應當十分好看。
薑新楣不由勾起了唇角。
“二少爺!”突然,猛地一個停車,薑新楣險些要把手中的鐲子摔出去,剛要發火,就聽見阿俊高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薑新楣有些氣悶的開口。
“二少爺您彆出來!外麵有劫道的!”阿俊聲音中帶了些顫抖。
薑新楣到底還是有幾分骨氣的,怎麼也不可能讓阿俊這麼個小廝頂在前麵,掀開車簾就要下車。
他把鐲子塞進馬車的座位下麵,撩開車簾的時候,就被一柄刀架在了臉前。
來人有兩個,阿俊已經被製住,正哭喪著臉看著他。
“喲,小公子穿的不錯啊,兄弟們最近手頭緊,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借倆錢花花?”男人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滿嘴大黃牙看著陰戾可怖。
“自然沒問題。”薑新楣不是要錢不要命的,趕忙從懷裡掏銀票出來,“今日出門走得急,沒帶多少出來,還望兄弟不要嫌棄……”
見薑新楣慢條斯理的掏,男人惱火又著急,一把把荷包從他手中搶了過來。
男人看了一眼,荷包裡不過一二百兩,雖說確實不少了,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把頭彆在腰帶上的亡命徒來說,那就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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