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崢,他一路找來了巷子,卻沒看見人,和薑暄和遣回去的士兵也沒遇到,不過在那破屋內的確有些痕跡,慕容崢一人站在屋內沉思,知道了些許。
麵對麵擺了兩個可以坐著的木架子,應該是有人來過,把散在地上的它撿起來了。
屋內血腥氣重,有人受傷了,但不是薑暄和,她的位置似乎要更靠外,畢竟她不是等在這裡的人。
再就是地上沾著的血跡的布料,濕,潤的,那就是還新鮮著,剛包紮不久。
他們走不遠,慕容崢卻也沒有明確的方向,隻好繼續找可能的記號,然而薑暄和根本沒有留下這樣的東西,找了一圈慕容崢也偃旗息鼓,他從幽深的巷子裡露出半個身子,看向晚間尚算熱鬨的街市。
按拓跋炎的行事作風,若是抓了人,此地定然不會如此安泰,他慣會大張旗鼓,此刻應該不在城中。
至於郊外,那的確是駐兵的好去處,隻是他一人斷然沒有可能去探查虛實,且此行是為了找薑暄和。
既然那些記號能把薑暄和引來這裡,那接下來肯定也不會走遠。
至於那封威脅自己要陽春關的信,慕容崢也沒忘了付之一炬,他熄滅火折子,開始尋找街市上的藥鋪。
但薑暄和選擇先安置下來,二人偶爾也不是那麼默契,就這樣一人在街頭一人在街尾錯過了。
城外,密,林遍布,此處作戰哪邊都討不得好,於是乾脆以林地為界。
若是高處還能看見些燈火,但低矮的窪地卻十分適合藏身,尤其是林木的遮掩,還不定能藏多少人呢。
拓跋炎就在樹上倚坐著,冷然憤怒的目光看著下麵中毒不得安置的大軍。
“皇上,中毒之人恐怕早已走遠,這……”這參將是想問有無解藥,如何處置,但向上峰求救的行徑實在是有些丟臉。
他支吾間,拓跋炎的目光掃過來,帶著不耐和淡漠。
一點事都做不好,留著有什麼用?
參將低著頭不敢動作,直到拓跋炎下令,“把今日看管水源飯食的人都叫來。”
人來得很快,齊刷刷一排都躬身等著發落,久久不聞拓跋炎說話,正要鼓起勁告罪,卻見身旁血花飛濺,自己也沒了知覺。
叫人來的參將後退幾步,抬頭看了眼,拓跋炎竟然對他笑了笑,然後手一揮,利刃穿胸而過,頓時又倒下一個。
不遠處其他士兵也聽見了動靜,卻沒人敢出聲或是往這邊看,拓跋炎為人行事都是他們熟悉的狠毒殘忍,隻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
接下來如何,拓跋炎還沒想好,他那封信送出去了也沒個回音。
不過本來也沒指望這樣的小把戲能詐到慕容崢,畢竟同為帝王,他隻是缺曆練,在心性上和自己相去不遠。
本來也算個對手,拓跋炎很樂意同他玩一玩,但事情竟飛快失去控製,他接連吃癟,麵子也不大掛得住。
拓跋炎一揮手叫來一隊人,“去把人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幾個人自然不夠,但他隻要消息,到時還得親自出馬,到了裘國境內可不是次次都能像城主府那般任由他們安排了。
地窖的氣味似乎還留了些在身上,拓跋炎沒有潔癖,卻不滿自己的會被逼到那般境遇。
放眼望去,兵力不足,能自如行動的人也不夠護送回京,他懶得叫人保護,徑直從樹乾上飛身離開,留下這一地上吐下瀉不能動彈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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