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慕容雲雪焦躁的踱步,估計是想著有什麼人在裡麵,卻能影響外麵的辦法,實在不是好兆頭。
每次這位長公主跟皇上鬥法鬥敗了之後都會拿她們下人出氣,手段殘忍,往往要去了好幾條人命才肯罷休。
如今她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又無人敢去勸,且勸了也還是得看著她一孤行,然後受挫,落敗,被繼續懲罰,關在這裡的日子甚至要更久,到時倒黴的還是她們這些伺候的人。
這事想想就覺得沒盼頭,於是不少侍女侍從都托關係花銀子跑出去彆處伺候了。
玉潭算是少有的願意留下來的,不為彆的,慕容雲雪說大方也大方,她家中還有的是要用銀子的窟窿,便也隻能富貴險中求了。
不過看她這個樣子怕是有的鬨了,她歎口氣,低著頭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慕容雲雪一心都隻在杜靈兒身上,並沒有注意的。
她此刻隻是著急而並不生氣,看著也不像要發脾氣。
很快,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玉潭耳朵動了動,抬起頭,忍不住看過去,慕容雲雪的臉色竟然變得得意起來,她一甩袖子往門口去,經過玉潭時不輕不重吼了她一句,“還楞著乾什麼,趕緊跟過來去把宗人府那幾個老東西給我找來,我有要事要跟他們商量。”
那幾個長老也是沒彆的法子,他們在慕容崢那裡不太受重視,而宗人府這地方又的確極其重視血緣傳承,是以身為嫡出的長公主慕容雲雪就總能得到他們的容忍和支持。
同時,如此做也算是不痛不癢的跟慕容崢對抗斡旋,讓他知道還有這宗人府的勢力在,少不得要給他們幾分薄麵。
這次來了兩個長老,比上次好一些,不過慕容雲雪還是不滿意,她罵了幾句沒來的,然後開門見山說,“那個野種要將一個不該放過的人給放出宮曲,你們說怎麼辦吧?”
“到底什麼人讓你這麼著急?話說清楚。”
慕容雲雪敲敲桌麵,雲淡風輕道,“前朝的公主,你們說能不能讓她出去?”
幾個長老頓時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可置信,前朝的公主,這的確不是小事,但他們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尤其是這事是從慕容雲雪口中說出的,更有一番意味,仿佛是慕容崢故意瞞著他們似的。
這便是一些幽微的挑撥,讓本來就對慕容崢有些隔閡的長老更是多了幾分不喜。
把這驚雷一般的消息爆出來之後,慕容雲雪就有恃無恐的喝茶,等著看他們幾個焦頭爛額,幫自己想法去對付慕容崢。
她就不信了,這麼大的事慕容崢瞞著宗人府還能一點虧都不吃,這群老東西雖然做事沒什麼用,但說話還是有人聽的,尤其是慕容崢,他不得不聽。
也是仗著這個,她才讓玉潭緊趕慢趕,把他們給請來,又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這在往常,簡直是聞所未聞的。
也是她真著急了,聽那傳話的小宮女說杜靈兒下午便要離開了,她若是不抓緊,恐怕人都走了,到時人走茶涼,再做什麼都無力回天,哪怕是從宮外把人再給抓回來都得費好一番功夫,更彆說她如今自身難保,想要出這個宮都十分費力。
想到這氣壞她的軟禁,慕容雲雪當即一敲桌子,把那幾個竊竊私語的老頭給嚇得夠嗆,甚至膽子小些的直接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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