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已經做成,他像模像樣的跑去彆的地方玩耍,自以為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且他就在一旁看著廚子,們把這些分好的早膳給裝入食盒,但他們並沒有馬上給蓋起來送去,而是又請了另一個嬤嬤過來,拿著銀針一個個的試毒。
這可讓他有些驚慌失措,忍不住想往外跑,但又忍住了,想瞧瞧到底能不能試出來。
他這倒不是砒霜一類的劇毒,但也能即刻要人性命,他怕就怕有人記得事自己剛才靠近過這裡。
那試毒的嬤嬤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按理說還是儘快離開為好,但他隻是躲開視線,又躲在了柴堆後頭,靜靜的看。
小孩的把戲在大人眼裡都算不得什麼,那要嘗膳的嬤嬤一個個嘗過去,卻偏偏漏了薑暄和宮裡那碗。
對麵看著他的管事兒公公似乎沒看見,等她試完手一揮吩咐人帶走。
但他剛轉身就被一個揣著手昂起頭的婆子給擋住了,“走什麼?陛下的吩咐,是薑小姐宮中所用膳食必得嘗過一遍。你剛才可看見她嘗了?”
管事公公心裡大驚,他認得這位,是皇上身邊的,卻不曉得今日怎麼在這兒。還有她剛才說的話,這怎麼能認,認了不明擺著是抗旨不尊。”
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嘗了,肯定嘗了的,這都是我仔仔細細盯著做的,斷然沒有問題。”
婆子指著他又指著嘗膳嬤嬤,笑道“你說嘗了,那好,你吃一口,她也吃一口。當著我的麵,要是沒問題,便給人送去。”
他這話也不是吩咐,而是宣告他要做什麼,見二人沒動靜,這孔武有力的婆子很快過來,隻見她越過管事,三兩步往前去桌案邊上拿了專用的小碗,又吩咐旁邊的宮女洗了個乾淨的茶匙來,從那碗可疑的湯羹裡舀了一碗,然後推到二人麵前。
“一人一口即可,今日之事我便不會報上去。”
二人心頭一緊,想看看對方怎麼做,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過去,這東西他們心知肚明是有毒的,不然怎麼辦好王妃交代的事?
可眼下若是不嘗便過不了眼前那一關,叫皇上知道了也是死,橫豎都是個死,似乎還是抗旨不遵死的更快一些。
於是公公率先跪地求饒,“姑姑饒命!這湯羹的確有問題,是奴才收了王妃的銀子,但這下毒可不乾奴才的事兒,還請您明察!”
他急不可耐,將事情全盤托出,那婆子徹底心如死灰,眼裡沒了光彩。
但她也不想任人宰割,這會兒便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公公雖然求饒,但實打實做錯了事已經被人給帶走了,眼下她被一步步逼近,眼看著也要束手就擒。
這時候她想到什麼,突然來了一股勁,抓起那有問題的湯羹便猛的喝一口,然後將碗一摔,瞪大眼睛看著要對自己動手的人。
“你們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拉你們一塊去死!”她所言非虛,手裡的確攥著個碎瓷片,看起來怪鋒利的,若是戳到人搞不好還真要出人命。
於是逼近她的勢頭減緩,那兩個侍衛也不是怕了,而是不想將事情鬨大,說白了,他們夾在皇上和王妃之間是左右為難。
今日能聽拓跋炎的,但明日王妃那邊威逼或是利誘,他們又不得不倒向王妃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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