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紀委書記,就把他們搞得雞飛狗跳,莫非這以侯偉明為首的小團夥,不過是烏合之眾?
他走出房間,此時走廊裡的幾個副縣長的電話,此起彼伏,響個不停,朱昊不由得搖了搖頭。
侯偉明和沈光明先是去了小白樓,發現雷科不在。
然後又去了縣委大樓,雷科依舊不在。
一向很淡定的侯偉明,終於憤怒了,他轉過身對沈光明,咬著牙齒說道,“三天之內,給我狠狠地搞一搞雷科!”
“老子還就不相信呢,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
說完,他氣呼呼地回了小白樓。
沈光明一邊下樓,一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心中暗想,該怎麼整雷科啊,這個家夥平時就像個王八,整天龜縮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壓根就不出門,根本就抓不到他的人嘛。
此時的書記辦公室,周錦瑜的對麵,坐著的正是雷科。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周書記,這一次算是徹底,把清源水給攪渾了,估計明天侯偉明就會上門來找您告狀。”
講到這裡,他沒有說下去。
今天晚上,凡是丁恒打過電話,而沒有去平武的縣直各單位,雷科讓人查了一個遍,大多數單位都放了空營,還有的乾部,在單位裡喝酒,打麻將等等。
更過分的是,居然在農業局抓到了一對兒,沒有值班任務,卻在單位裡偷情的乾部。
周錦瑜雙手交叉,語氣平靜地說道,“雷書記,我很佩服你雷厲風行的做派,值得我好好向你學習,後續的處理整頓,還需要仔細斟酌。”
講到這裡,後麵的話,她沒有講。
她很想問問,雷科一拍腦門子就乾了,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既然查出來了這些問題,那肯定是要該整頓整頓,該處分的處分,現在的問題關鍵是,十三個科局,這一棒子掄下去,打翻的是整整一船人。
十三個帶班的副科級乾部,肯定是要處分的,這一次他們肯定是不能提拔了。
那局單位一把手,是不是要負有連帶責任呢?
“雷書記就是一隻老虎。”喬紅波在一旁笑道,“這一爪子拍下去,直接摁住一窩老鼠,全都不能動了,真是過癮啊。”
雷科雙目迷離,語氣悠悠地說道,“我來找周書記,就是商量這件事兒,怎麼才能處理更加妥帖。”
一旁的喬紅波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各單位副職記過處分,各單位局長嚴重警告處分。”
嚴重警告處分,六個月不能提拔,正好將他們,全都釘死在自己的位置上,誰都動不了。
喬紅波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雷科眼珠一動,落在喬紅波的臉上,隨後轉向了彆處。
“不行!”周錦瑜想都沒想,直接擺了擺手,她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帶酒值班和在單位打牌的記大過處分,涉及到賭博的,交給司法部門處理。”
“至於偷情的那一對兒,直接開除,其他帶班的領導,嚴重警告,各單位一把手誡勉談話。”
說完這些,周錦瑜很謙虛地問雷科,“雷書記,不知道我這麼安排,有沒有問題?”
雷科的想法,跟周錦瑜所表達的,簡直不謀而合。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周書記著眼大局,目光長遠,佩服。”
隨後,他站起身來,“我就不打擾了。”
雷科走了,喬紅波疑惑地問道,“這件事兒可大可小,為什麼不把事態擴大化,將這十三個一把手,全都拿捏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