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眉頭緊皺,“七爺,我知道您是個人物,但是做了違法的事兒,就應該得到法律的審判……。”
“審判?”李滄海忽然舉起了槍,對準了高耀,厲聲責問道,“高隊長,你覺得自己審判的了我嗎?”
隨後,他槍口又指向了其他警察。
那些警察全都嚇得向後退去。
“操。”李滄海撇著嘴罵了一句,“這個世界上,能夠審判我的,隻有喬紅波!”
說完,他手腕一翻,直接將槍口塞進嘴巴裡,然後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擊穿了後腦,李滄海頓時身體一沉,腦瓜子向後仰去,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
啪嗒。
手槍掉落在了地上。
喬紅波對李滄海的敬佩,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怎麼也想不到,即便是死,李滄海也沒有倒下。
這如果在戰爭年代,李滄海絕對能闖出一番事業來!
“爸!”李滄海歇斯底裡地哭嚎了起來,她的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喬紅波的胳膊,指甲嵌入進了肉裡。
喬紅波咬著牙,將記錄儀還給了警察,道了謝之後,又掏出一包煙來,丟在他的懷裡,“謝謝你,朋友。”
警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喬紅波低聲說道,“妹子,節哀順變。”
“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哥。”
原本以為,李鳳嬌一定會給李滄海風風光光地大操大辦葬禮的,然而,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棺材鋪的老馮,送來了一副棺材,李鳳嬌讓家裡幾個打工的工人,找了個自認為風水頗佳的地方,挖了個深坑,將李滄海掩埋掉。
天蒙蒙亮的時候,喬紅波和李鳳嬌兩個人,站在一抔黃土堆成的墳墓前,李鳳嬌咬著牙說道,“爸,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南橋貨運中心,繼續搞下去的。”
喬紅波一怔,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
真有必要這樣嗎?
南橋貨運中心,把李家都害成什麼樣了,李鳳嬌何必固執呢。
李七爺那麼大的名頭,都鎮不住的生意,她李鳳嬌一個小丫頭,能搞得定?
正經八百地磕了幾個頭之後,李鳳嬌站起身來,“哥,咱們走吧。”
兩個人上了車,李鳳嬌直言道,“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我有事情要宣布。”
看著她冷傲的麵龐,喬紅波忽然覺得,這丫頭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該不會受了大刺激之後,精神出了點問題吧?
“妹子,還是多休息幾天再說吧。”喬紅波提醒道,“有啥事兒過段時間再說,給單位那邊請幾天假。”
李鳳嬌一搖頭,“我沒事兒,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汽車開回到南橋貨運中心,下了車之後,她頭也不回地去了辦公室。
看著她堅毅的背影,喬紅波歎息一聲,然後開車去了單位。
這邊剛到單位,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來接聽,“喂,哪位?”
“我,陳鴻飛。”陳鴻飛冷冷地說道。
“陳書記,您好您好。”喬紅波頓時感到一絲不妙。
陳鴻飛作為整個江北市的一把手,親自給自己打電話,擺明了一件事兒,如果自己不去市委辦,那就是打他的臉呢。
換句話說,要麼去市委被他小刀一刀刀剌死,要麼借調到省政府辦,徹底跟陳鴻飛決裂。
你陳鴻飛身為一市之書記,要不要這麼小肚雞腸呀!
“喬大主任,我江北市委的廟太小了,終究是入不得您的法眼呀。”陳鴻飛冷冷地說道,“省政府是個好地方,我得恭祝您步步高升了,爭取早日爬到我的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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