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相當於往問題的祖墳上刨根問底兒了。
果不其然,侯偉明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萬萬沒有想到,左大同竟然會跳出來,跟周瑾瑜穿一條褲子。
一直沒有開口的朱昊,則雙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麵色淡然地說道,“左書記的話,有道理,但不多。”
“這就像一個女人生孩子,一家人都盼著生個男娃,但究竟是男是女,這誰能說得清?”
“難道因為害怕會生個女娃,這個孩子就不生了?”
聞聽此言,喬紅波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這個朱昊搞什麼鬼呀,怎麼聽起來,他好像叛變了一樣?
連永生嗬嗬笑道,“朱部長的這個比喻,十分恰當呀。”
範鵬宇也補了一刀,“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現在是大餅落在臉上,咱們還在討論張不張嘴的問題,有點可笑了。”
譚秋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喬紅波則站起來,“各位領導,我有話說。”
“關於朱部長生孩子的問題,我有不同的見解。”
“生男娃生女娃這都無所謂,隻要孩子健康就好,關鍵是,生出來的孩子,不是你的,這可咋整?”
眾人聞聽此言,均是一愣。
侯偉明冷冷地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紅波嗬嗬一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直接被彆人抱走了。”
啪。
他雙手一拍,“那咱們豈不是白折騰?”
“另外,即便我們允許被彆人抱走,更為關鍵的是,這個孩子他在娘胎裡是不是有問題,咱們還沒搞清楚呀。”
“天上掉下一塊餡餅,毒蘑菇做的,你敢不敢吃?”
喬紅波懟完了之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肩膀,心中冷笑,你們這群家夥,一個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有本事跟我來吵,誰都彆想欺負我們家瑾瑜!
周瑾瑜讚許的目光,看了一眼喬紅波,隨後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彆的事兒,那就散會吧。”
說完,她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揚長而去。
她這一走,雷科、譚秋、左大同立刻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侯偉明陰沉著臉,重重地一拍桌子,他剛要罵娘,秦長城立刻對他使了個眼色。
侯偉明一愣,慢悠悠地轉過頭來,隻見喬紅波並沒有離開,他站起身來,“喬主任,聽說你馬上要借調到省政府辦了,我恭喜你呀。”
“謝謝侯縣長。”喬紅波立刻站起身來。
目光閃過一抹陰狠,侯偉明冷冷地提醒道,“省政府辦可不是清源,由不得你上躥下跳的胡折騰,千萬彆把自己折進去。”
說完,他轉身而去。
眾人也跟著紛紛起身。
費武兵路過喬紅波身邊的時候,他歎了口氣,“喬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呢。”
說完,他也走掉了。
在費武兵看來,周瑾瑜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侯偉明的,即便是有雷科和譚秋兩個從旁助力,周瑾瑜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此時,會議室裡,隻剩下了朱昊和喬紅波。
在這間會議室裡,朱昊跟所有人都沒有感情,唯獨對喬紅波,可以稱呼一聲兄弟。
但是,在選邊站隊的問題上,他不得不站在喬紅波的對立麵,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他需要陳鴻飛的幫助。
“朱哥,晚上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喝一杯?”喬紅波笑眯眯地問道。
朱昊搖了搖頭,“喝酒就不必了吧,我和你之間,永遠是兄弟。”
說著,他站起身來,昂首闊步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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